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好。”周彧点头:“我先收下。”
赵嫤见他收了,也安心了,好奇的捡起他剪的纸:“你剪的什么?”
“随意剪的。”周彧耳尖微微红了。
赵嫤慢慢展开那页纸,举起来一瞧,是一个红彤彤的双喜,她忍俊不禁:“大过年的,你剪什么喜?”
“我只会这个。”周彧将叠好的文书收进袖袋中。
“哪里学来的?”赵嫤将双喜放了回去,随口问了一句,又拿起纸来折。
“我也不知道。”周彧皱起眉头:“我小时候,受过伤,丢失了之前的部分记忆。”
“还有这回事?”赵嫤侧眸看了他一眼。
“嗯。”周彧垂眸:“嫤嫤,你也帮我个忙吧。”
赵嫤闻言,放下剪刀,转过脸看着他:“你说,我求之不得。”
之前欠了周彧的,她正不知该如何还呢。
如果能帮上周彧,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一直怀疑我的身世。”周彧开门见山:“我与赵月华定亲,也是为了查这件事。”
赵嫤漆黑潋滟的眸子眨了眨,顿了片刻才道:“你是说,你不是晋阳王的孩子?”
“应当不是。”周彧垂眸:“我问过父亲,他不承认。
至于我母亲,从小到大,她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听他说这个,赵嫤便想起来:“她好像很敬畏你,看你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母亲看儿子。”
这个,她之前就发现了,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想着问周彧。
毕竟,谁家还没有点不宜拿出来说的事?
不过,既然周彧提了叫她帮他,她自然要说出来。
“是。”周彧点头:“你不是说过,辅国公府倒了,你要带扶玄回淮安侯府么?
若是有机会,帮我打探打探。”
“可以。”赵嫤不假思索地应了:“淮安侯府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世?”
“不。”周彧摇头:“只有你祖母知道,你父亲可能也知情,要试探了才知。
这件事情,我并不着急,慢慢来,万不可叫他们察觉到。”
赵嫤颔首:“明白。”
她伸了个懒腰:“我倦了,你要不要回去?”
“我陪你。”周彧放下剪刀,将装着纸的竹匾搬到一侧。
赵嫤朝着外头,唤了惜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