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浔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也是好心给程家提个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程家只是一户没有背景的庄户人家,手握商业价值巨大的酒方,却不一定能守得住。
得到他们家手握酒方消息的人会越来越多,比起车掌柜来说,程家明更加显得弱小可欺。
“这位小娘子,在下所言虽有私心,却绝不是虚言,在商言商,府城裴家绝对能够给你们家提供一个庇护,而且在这桩买卖里,我可以给出一个包你们满意的价格。”
“那我们要是执意不卖呢?”
裴浔垂着头思忖片刻,又郑重的看着秦氏和程元卿道:“裴家不会做逼人就范的事,但是其他商户,我就不敢保证了,你们要是以后遇上两难,一样可以来府城找我。”
这是在变相的给她们做出一个保证了,裴家的诚意确实令人满意。
秦氏到底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村妇,她之前所考虑到的无非就是酒楼的生意能不能成,不让车掌柜因为酒楼的生意不景气背井离乡已经是桩好事了。
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元合酒的售卖而挣到银子,所以这段时间对于这笔突然来的钱财,秦氏还很恍惚。
她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家会因为有这道酒方而招惹麻烦,秦氏老实,却和程时年一样都不是笨人。
听过裴浔的提醒,她已经觉得惊出一身冷汗。
看看自家两个闺女,秦氏又开始担心起来。
程元卿看出阿娘的担忧,贴心的捏了捏她的手,想让秦氏放松一些,毕竟这样的事早晚都会发生,却不一定就在眼前了。
“要是方便的话,裴小郎不如跟我们进屋去好好聊一聊,也许我们能有一场合作。”
程元卿做了个请的手势,适宜裴浔进屋去详谈,她已经看出裴家的诚意,但是酒方她并不准备全盘卖出。
裴浔依言跟着秦氏母女三人到了屋里,却拦了一路跟随他的手下。
这点又让程元卿很满意,暗忖这人处事确实从极微小的地方就很周到,且对她们没有丝毫轻视,是个可以交流的人。
“裴小郎,想必你来之前已经听说了,元合酒在建昌县可以说是供不应求,而且和市面上所有的酒都不同,不知你尝过没有?”
“尝过,当然尝过!滋味确实不同,实不相瞒,我家祖上便是皇商起家,这回来正是想买你家的酒方,上承御前。”
“御前?那酒不就是给皇上喝的?!”程元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