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良辰见过庄先生、刘县令。”
“学生云逸见过庄先生、刘县令。”
二人登上高台后,便朝着凉棚躬身行礼。
叶良辰仗着家世,以晚辈自居。
而云逸只得老老实实以学生自居,毕竟他一个白身,真要论起来,其实和草民并无区别。
“嗯。”
庄静庵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示意二人不必多礼。
一旁的刘县令倒是笑眯眯的朝着叶良辰道:
“你就是良辰,本官听你父亲提起过你,很不错。”
“刘世伯谬赞,侄儿愧不敢当!”
云逸没想到叶良辰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这才两句话就把世伯叫上了,还真是和炫权炫富的周劼有一拼啊!
一旁的庄静庵见这二人竟然当众攀谈起来,眉头不由皱了皱。
不过当他看到云逸居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后,不由对这个淡定的小子来了兴趣,于是有些好奇的朝着云逸询问道:
“你叫云逸?”
“正是学生。”
“台下那些议论为何不去辩驳?莫非确有其事?”
“非也,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如果那些议论之人,是真正的君子,又何至于因为几个人的谗言,就如同市井之徒般对学生指指点点?”
“反之,如果那些议论之人,是所谓的小人,学生虽然不才,但也是读过圣贤书的,自然不能同他们一般调嘴弄舌。”
云逸一番话说得不徐不疾,不但有理有据,而且字字珠玑,让台下一群不明真相的书生顿时羞愧难当。
而那几名煽风点火的前同窗,在听了云逸的话后,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这人……
这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呢?
自己等人说的明明都是事实,无非就是夸大了一些,怎么还反被他指责为搬弄是非的小人了呢?
望着台上一脸淡然的云逸,几人气的差点儿跳脚。
“我,我们没有说谎!”
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合适的辩驳之言,只得脸红脖子粗的跳脚怒吼。
只不过周围的学子,早已和这几人拉开了距离,都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们。
“嗯,开始吧!”
听了云逸的回答,庄静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便示意二人开始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