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顾七眼神一凛,加重了磨剑的力度。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用平静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
“怕不是认错了吧?”
苏木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靠着后面的墙阖着眸子,因为怕老鼠,所以未曾敢睡过去。迷迷糊糊的,一有动静便睁开眼睛。
半夜醒来看到所有人都睡了,或趴着或靠着墙,或几个人围着一起取暖睡。
腐臭味扑面而来,苏木不由得生出恶寒,她能感觉到背后的伤口硬邦邦的好像肿了,浑身酥软无力瘫靠地坐着。
视线模糊,看着头顶好像有一丝光照过。用手支撑着站起来,背后的刺痛令她一头栽倒在地。这次学聪明了,扶着墙站着。观察着这座地下监狱。
这是一座圆柱型的大型监狱,像魔界之塔的斗兽场,除了正中心空顶,围成一圈又一圈的楼梯道,无论如何都是相通的。若想出去难如登天。
“别看了,除了顶上镂空能走,四周全都密封的。”
正在她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去的时候。背后传来顾七那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撇过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看顾七第一眼,就晓得这人不一般。
“那你想好怎么出去了没?”苏木眯着眸子,嘴角含笑。
顾七依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日比武,择胜者出。”
苏木脑袋上一脸黑线,比武?就自己这小身板!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明天铁定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撇着嘴一脸生无可恋,又坐回原位,用手捧脑袋,支着下巴无所事事。
“那如果,是像我这样娇小可人女孩子怎么办?”苏木斜侧着脑袋看他问道。
这矫揉造作的姿态,苏木自己都听得汗颜了。
顾七阖眼,眯眸一笑“那自然是比谁长得更多娇了。不过你这样的....”.
苏木听着他说话欲言又止,也不理他的嫌弃,撇过脑袋不愿看他。嘴里却碎碎叨叨“姑娘我美着呢!天下第一美!”
顾七听着旁边的碎碎念,嘴角抿着一抹笑,轻轻浅浅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夜里冷,这半地下的狱室又潮湿受冻。把自己蜷缩成鸵鸟,还是冷得直哆嗦,打着寒蝉坚持到早晨,睡不着,时间倒是很慢,一直熬到天明。
要不是那守门的拿着鞭子过来,苏木还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挠着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心情极度烦躁。扶着墙壁站起,过了一夜,后背的倒不甚疼,就是感觉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