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扶住围栏的手稍稍的攥紧了些,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白羽楼外的雨越下越大,而楼后的街道上,又不时的传来抽打声和哭喊声。
“我是什么样的人?”白诺耳中充斥着这些奴隶的悲惨声。
她的疑问,是问连云起,也是问自己。
连云起握了握腰间的佩剑,同样看向楼外答道:“您是一个成功的权利者。”
“权利者。”白诺重复的说道。
“是。”连云起应道。
一时,两人都无了话语,骤然刮起的风将冰凉的雨水洒在白诺的手背上。
她的内心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未知,即便是她曾经潜伏在最危险的敌人的心脏处时,她都未有像现在这样的踌躇。
前方可以目光所及之处,或是无法看到的更遥远的地方,都被雨雾遮挡着。
白诺抬起手,伸进雨中,那种刺骨的感觉更加清晰,而她也更加明白这座楼带给她的压抑。
还有身边这个被安排留下来照顾自己的连云起,她是敌是友?
是自己的心腹还是那个天子的探子?这一些她都不知道。
来到这里前,白诺是情报科科长,是川阳军的骄傲和太阳。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对未知的不确定,还有很大的挫败感,因为她习惯于掌控一切。
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无论是荆棘险境还是平坦大道,她的手一反一复便会操纵所有。
“白相,我扶您进去吧。”连云起看着白诺在风雨中的手,她说道。
“好。”白诺点点头,却在转身之际她看到了一个身穿云锦华服的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向城门走去。
她停住脚步,问道:“那是谁?”
连云起看向白诺所指之人,微微有些惊诧,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的表情,却也被白诺捕捉到。
她心想道:看来此人定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所识得之人。
“她,是主君的长姐宋陵。”连云起回道。
白诺用力的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她轻声说道:“为何我记不起所有的事情?”
连云起想了想说道:“白相,三日前您几乎命悬一线,医官已经无力回天。”
“但是,主君没有放弃,他仍是日夜守在您的身旁。”
“请来了名医断成,才得以将您救回,不过名医也提过,您或许会有很大的变数。”
白诺听到连云起的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