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满满的嫌弃不满。
赵本树说的有道理,季幼仪无话可说。
所以干脆就不说,一步踏上牛车,稳稳当当的坐下。
赵本树没想到她会如此,气急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都说有人了。”
季幼仪拿出银子铜板放在他手中,“大叔,有生意不做是王八蛋,您老说话这么有理,想来应该不是那个王八蛋吧?”
“你!”
赵本树被她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吹胡子瞪眼看着也没辙,最后也只能收下银子。
人坐上去了,看样子赶也是赶不下来的了。
他跳上牛车,越想越生气,连抽到嘴中的烟都觉得苦涩不堪,没意思。
烟斗在车架上重重敲了两下,平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今日却听咔嚓一声,木质的烟杆子居然断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有比这更难受的时候吗?
心疼懊悔都化为了对季幼仪的不满,他狠狠的瞪了眼季幼仪,倒也没口出恶语,只是心中不满的骂了句:扫把星。
这个锅,甩的完美。
季幼仪看到了全过程,等他目光瞪过来的时候,偏开了眼神,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老好人的模样。
因着这短短插曲,赵本树一直臭着脸,都没等人坐满就赶车回家。
一路上,牛车特别的颠簸,还左摇右晃的,似故意的一般。
也幸亏这时候科技不发达,要不这趟车绝对能刷个差评。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季幼仪扶着车架下车,腰都疼的直不起来,颠的头昏脑涨的。
她勉强伸了伸懒腰,好心劝道:“大爷,你这个驾车水平还是退休吧,你看看我们几个年轻人都这样,换了年级大一些的,岂不是要死在你车上。”
赵本树一听,怒从心中来,“我没求着你做我的车,是你自己要坐的,怎么着,现在来说我不好?你自己身体不好怎么不说,是不是想讹钱啊。”
“得。得,我不跟您说了,是我错了,再见,告辞。”
季幼仪当着人多的时候跟他吵架,平白让人看了猴戏。
而且她在村子的名声不好,要是再吵起来,只怕隔天又有闲话。
她背着包裹,扶着腰,慢慢的朝着药园走。
一旁有个年轻人看着两人互动,临走的时候还是上前,小声对着赵本树说道:“叔,您要是这牛车生意不想做了,可以让给我家,我家老爷子骨硬朗,可以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