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宴时间,阮丝娴都在同事们热情的花式刨根问底中,心颤如病入膏肓的患者病床边的心电监护机,三根曲线飚得大起大落。
真真的验证了撒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欲盖弥彰。
回到家,阮丝娴小身板儿直接累瘫在了床上嗷嗷叫,“天哪!我去哪变一个孩子呀!”
整场晚宴上,同事们都在八卦她的隐婚这件事,而对于尹贺与李韵琪的订婚礼,是丝毫不感冒。
还笑称,以后要第一个在产房里抱她的宝宝。
真是过分,人家不过是演一出打脸剧情,为什么就偏这么离谱了呢?
阮丝娴觉得医院的那些同事一定是故意坐等她看笑话。
因为谁都不傻,在两周之前,她的确才跟尹贺正式分手,这事儿可是在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要不是大家畏惧李院长的小鞋,肯定会戳着老骨头脊梁骨骂他没教育好闺女!
好好的小提琴手居然沦落到去给人家当三儿。
所以,尹贺订婚礼这天,大家见阮丝娴也领了个男人去宣誓主权,可不就等着看她落败的笑话了嘛。
阮丝娴痛心疾首捶着床板“砰砰砰”响,“大叔,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
沈牧洲在卧室里一边换衣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冷瞥床上人儿一眼,“好心”建议道:“既然你同事等着给咱送份子钱,你领导也已经都批好了产假单,不如咱……假戏真做?”
“假戏真做?大叔,你不会真的代入自己是我老公了吧?!”
阮丝娴心里面虽然甜滋滋的,可嘴巴还是不饶人的奚落对方。
褪下一身疲倦和高定西服,沈牧洲换上家居服过来坐下,挠挠臭丫头,不置可否:“那么,你是想等明年你前任抱着孩子在百日宴上收份子钱的时候,被全医院的人笑话?”
“绝对不允许发生那种可怕之事。”
“行啦,你今晚就是把席梦思锤出了个坑,这事都不可能解决。”
阮丝娴翻了个身,一下子趴在了男人身上,鹅黄绒毛裙快爬到了膝盖窝,露出灰色裤袜,娇香软玉在怀中。
沈牧洲喉结滚了一下。
“大叔,难道咱们只能那啥了么?”
“嗯?那啥是啥?”
“就你说的假戏真做,我觉得不靠谱。”
沈牧洲伦她一眼,真想锤她小臀包。
“起来!去洗澡睡觉。”
“今天累了,不想洗澡,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