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先爽了再说。主要怪他,太有钱,太能唬人,气场太强了,关键是长得……勉强也就比我差一点吧。”
话说到这里,演播室的门被推开,露出一条缝。走廊外光线明亮,勾出来人高大挺拔的轮廓。
许小贺吃着汉堡,味同嚼蜡:“你看吧,果然不能在背后讲人坏话,说曹操曹操到。”
徐清回头去看,即便她在黑漆麻乌的角落里,可她确信程逾白看到了她。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转而投向台上。
许小贺跳脚:“怎么,我是空气吗?”
徐清没理他。他独自一人演了一会儿,气呼呼地坐回原位。
此时嘉宾介绍完毕,话筒交到元惜时手上。
元惜时依旧穿着瓷博会那天的天鹤补服,剪裁像是汉唐造型,开襟衣袖又有一点日本和服的设计,元素众多,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包容感。他说到:“我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是在五岁,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景德镇,我在中国的家里第一次翻开词典,看到的字是——碓。”
尽管他的中文并不好,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在用中文表达,“我不知道碓是什么,直到几年后来到景德镇第一次看到碓,我才知道原来碓是一种舂米用具,用柱子架起一根木杠,杠的一端装一块圆形的石头,用脚连续踏另一端,石头就连续起落,去掉下面石臼中的糙米的皮。”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脚加以比划。
在座的几乎都在景德镇生活、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理应比他更懂得“碓”的原理,可他生怕他们不能领会那个神奇的东西,卖力地演示着。
“景德镇用水碓来加工矿石,大的水碓叫缭车,中等的叫下脚龙,小的叫鼓儿碓,都建在河流边上,利用水流和地理优势来粉碎矿石,形成釉果或是不(盹du
)子。”
以缭车碓为例,河水流到筑堰处分流到水沟,通过闸水龙进入水仓,紧接着在水槽内用特定的冲击力推动车网,车网带动车心轴的转动,使18只碓拨先后有序地压着碓栅翘起。当轴心转半周时,碓栅脱离碓拨,它前面的碓脑重重落下,碓嘴舂入碓臼中,矿石便得以粉碎为末。
碎石舂成细末后,双手抱住碓脑,挂在预先吊好的绳索或者篾环上,用铁勺将碎末舀起,过筛倒进淘塘,随后搅成浆糊状,再用木勺舀到淀塘,再来回操作使其干燥。
泥干燥到可以成堆而不下沉时,就可以制成不。
听元惜时讲述古老的制不和釉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