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杂念,聂风华很快和白太宗一人一乘轿子到了凤仪殿。
白太宗虽然是道士,但毕竟是个男子,所以也不得进入禁宫之内,特别是皇后寝室,更是不方便进。
聂风华则方便一些,直接坐到了皇后床头。
窦皇后躺在床上,看上去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似乎没什么力气,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
“寿康公主,有劳你来看本宫了。”基本礼仪上,皇后对聂风华还是十分客气的。
因为是太后的干女儿,所以她自然也将聂风华当做自己人。
聂风华笑笑:“皇后娘娘客气了,能为娘娘看诊是我的福分。”
说着,她拿出手到窦皇后身边,看她将手放到上面,便认真为她号脉。
基本上,结论可以说和那几个太医也差不太多,是风寒久滞不去,这病说大不大,但长期治不好,很容易风邪入肺,到时候就难治了。
聂风华叹口气,看着窦皇后,四十多岁的年纪,容颜维持得极好,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绝对是秀外慧中,大家闺秀中的典范,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然而又有谁会知道她心中的焦虑呢?
“皇后娘娘这病表面看是风寒,其实却还有其他症结在心,才会令这病久治不愈。”聂风华缩回了手,缓缓地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娘娘心中之事若是不能畅吐干净,这病怕是还得拖着。”
窦皇后看她一眼,再看看身边伺候的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叹口气,冲着那些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退去,偌大一个宫殿就留下了皇后和聂风华二人。
“寿康公主,我知道你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这宫中的事儿看得也清楚,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有什么心病?”
聂风华叹息一声:“娘娘,我是太后干女儿,你和太后都姓窦,聂家和窦家的关系向来也算不错,娘娘应该信我不会做出有害娘娘,有害窦聂两家关系之事吧?”
皇后盯着她看了半晌,点点头:“这个自然,太后既然信你,本宫没有理由怀疑你。”
聂风华这才道:“那日赏花宴一阵邪风,皇后娘娘是心里不痛快是吗?”
“是,那日那阵风来得邪性,本宫回来之后左思右想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聂风华轻笑道:“窦家重权在握,娘娘贵为皇后,娘娘之子贵为太子,本应没有任何忧虑之事,只是高处总有不胜寒之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