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二人同是场长,但劳改农场可不是崔场长这种前途无量的人能比的。
王场长不情不愿的接下任务。
大西北整地,可不像机械程度高的北大荒,他们要么用牲口拉犁来耕地,要么就是靠人力。
回去后,王场长对李大婶一通横眉怒对的狂喷。
索性李大婶狡兔三窟,她还在别的地方藏了钱,但劳改农场可不是枣岭农场那么讲道理的地方。
穷山恶水出刁民,劳改农场没有农工的工资可以拿,大部分的人饿得眼都蓝了。
这头的消息刚传回去,郑家住的破窑洞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不说是之前李大婶藏得那些钱票,就是藏得细米白面也都给搜刮的干干净净。
“你个死人啊!家里都被偷光了你还睡的着?!”李大婶把炕上睡觉的郁肴肴给揪起来,重重地甩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妈,别打了,我疼。
啊……我拦了,可我拦不住,他们走后我太累了,想等您回来,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郁肴肴刚刚捡回一条命,因为小产失血过多本就气血两虚,且不说回家后一口营养的饭菜没吃到,就是连碗红糖水都没有。
她自幼被保护的极好,不通人情世故。
别人都勒紧裤腰带,可郁大舅在红旗饭庄做大厨,以至于她从小到大从没饿过肚子,基本每次吃饭还都有剩菜剩饭。
这一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是给饿晕了。
李大婶又不是她的亲妈,再说就连自己亲生的儿女,她都重男轻女,岂会对儿媳妇一个外人嘘寒问暖?
“睡?睡死的你算了!
婚前不守妇道,勾引我儿子犯错,现在家里被偷光了,你拦都不拦!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让你进了家门?
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再进我家的门!”
“妈,佳豪去修堤坝了,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郁肴肴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了爱情奋不顾身有什么错。
为什么连曾经对她呵护备至的婆母,都觉得她伤风败俗。
李大婶嗤笑一声,道“呵,你以为我儿子见你连我孙子都护不住,还能对你这只不能下蛋的母鸡如何?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揍性儿,有的是女人愿意给我儿子生孩子!
给我滚!滚!
败家娘们!滚!”
郁肴肴的小身板虚弱不堪,再加上性子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