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周到!”
“那就没有办法了么?”
张贵新冷冷一笑:
“办法还要你们拿呀!封井的事不是你们想出来的么?怎么一出事,都推到别人头上来了!”
李炳池窝了一肚子火,却又不敢作声,站在他身后的公司协理陈向宇不禁感到一阵快意,也不冷不热地道:
“李专办,你也帮助张旅长出个主意嘛!”
张贵新又火了,立即调转枪口给了陈向宇一枪:
“帮我出主意?我他妈的在帮谁?帮哪些王八蛋!”
李炳池抓住时机,立即反击:
“这一切还不是你们大华公司造成的么?!日后引起的一切后果,你们公司都要负责任的,你们现在不要这么轻松!”
“是的!是的!诸位别吵,我们还是听张旅长的……”李士诚劝解道。
张贵新又沉思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稳妥的办法,手一招,将手枪队队长郑傻子叫到面前:
“老郑,马上给我向省城督军府发份急电,电文这样写:万万急!宁阳镇守使张贵新呈报:田镇窑民约五千之众,因反对封井,昨夜暴乱,占据井口,分堵要害,情况危急!如何处置,请督军电令,张部现已在田镇待命。完了。”
郑傻子将记录下来的电令揣进怀里,向张贵新敬了一个礼,转身跑到了晒台的楼梯口,下去发报去了。
随后,张贵新又对身边的两个营长下了命令:
“你们马上下去,先调一个连到这个晒台上来,然后,迅速包围矿区,切断矿内和矿外的一切联系,注意,不得擅自向窑民开枪!”
一个营长问:
“如果他们动手,也不开枪么?”
张贵新想了一下,果断地道:
“就是他们先动手,也不得开枪!在督军府的电令未到之前,不得和他们发生武装冲突。”
“是!”
两个营长也下了晒台。
“就这样吧,先生们!我现在能做到的,只能是这些了。我张某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督军府的命令,我只能维持现状,明白么?”
张贵新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眼皮一挤,脸颊上的肉一耸,仿佛哭一样。
这却是他登上晒台后的惟一的一次笑。
这很难得——旅长大人身边的各方要人们都这样认为,有旅长大人的这艰难的一笑,他们似乎也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