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求药的百姓越来越多。
一直到了未时,云挽月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叫停了大家。
“我们下午再继续吧,先吃饭。”云挽月揉了揉咕咕叫肚子。
一直背着偶像包袱正襟危坐的裴漠,早就受不了了,待到众人散去,第一个瘫软在凳子上,“吃你一顿饭,要了我半条老命啊。”
云挽月有些不好意思,挑了些瓜果递给两人。
云挽月一眼相中了竹篮里最大的梨子,用衣袖擦了擦,递给了凌霁风,“这只最大最甜的,给你!”
凌霁风掀了掀眼眸,瞟了眼竹篮。
她果真给他挑了最好的一个。
明明就是一只梨子而已,凌霁风却眉梢一挑,莫名觉得愉悦。
但云挽月看他愣愣的,以为他又嫌脏了,收回了手,“好嘛,这里没地方洗。你先忍忍,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凌霁风薄唇微抿,突然握住她收回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尝了口梨子,“你说的不错,这只梨果然是最大最甜的。”
说完,僵直着后背,起身往前走了。
云挽月抱着那只被啃了一口的梨子,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赶紧追了上去,“你、你不吃了么?”
凌霁风倾身靠近她些,一本正经道:“这么好吃的梨子,我当然不能独享,不如你也尝尝?莫要浪费。”
云挽月觉得鬼面将军说的没错,但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
一时想不明白,抱着梨子也尝了口,顿时笑意嫣然,露出两个小酒窝,“好像是挺甜的。”
“嗯,挺甜的。”凌霁风语染兴味。
瘫在椅子上的裴漠,哀怨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是说饿了没错,但并不想强行吃狗粮啊~
三个人到了离东街最近的小酒楼。
进了雅间,云挽月赶紧打了清水,帮凌霁风擦拭手臂上的遮瑕膏。
“你这是什么好东西啊?竟然能把这么大条伤疤遮住。”裴漠惊叹不已,“我见过姑娘的胭脂水粉多了,也没见过效果这么明显的啊。”
“这是遮瑕膏,是我师父给我的。”云挽月胡乱解释,又道:“这东西多少对皮肤有点刺激,我本不该把它涂在你伤口处的,别发炎了。”
云挽月抱着凌霁风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清理。
凌霁风的伤口上有缝合线,云挽月为了把犄角旮旯都清理干净,羽扇般的睫毛恨不得贴在凌霁风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