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然后赐晚宴,近子时方能散去。”阿臾突然明白了苏衍的意思,忍不住偷笑,“先生是想问掌司大人何时能归吧?”
“我…是好奇罢了。”苏衍羞得面红耳赤,急忙撇开她独去门口站着。阿臾不以为然,继续调侃,“掌司大人对先生掏心掏肺,也是良人,若先生中意,不如让阿臾去同他讲,让他三媒六聘。”
“说什么胡话,八字还没一撇呢。”苏衍嗔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再乱说我先把你嫁出去!欸,左卿身边的砚生不错,相貌堂堂,脾性又好,住的也近,日后咱们往来也方便。”
阿臾顿时急了,涨红了脸道:“我同他话都没讲过几句,如何能嫁?先生你尽拿我开涮!”
苏衍摊开手,故作为难状,“嫁不嫁的都是父母之命,你父母没了,我自然是你的依靠,为你谋一门姻缘也是分内之事。砚生很好,你嫁就是了,管他说过话还是没说过话呢。”狂轰乱炸之下,阿臾快要气炸了。小脸通红地跳了起来,抱着暖炉赌气出走,临走前还不忘咬咬牙说:“我才不要嫁给他,油嘴滑舌的家伙最可恨!先生你再编排我的话,我就告诉掌司大人去,让他好好来管管你。”丢下狠话,扭头就走。苏衍不嫌事大,扬声问:“你去哪儿啊,等下他们回来,可找不着你啦!”
“小厨房看鸡熟了没,”停顿了一会儿,提高了声音又往这头喊道:“就不给你吃!”
苏衍又气又笑,这丫头越发有脾气了,这是好事,日后嫁作他人妇,不至于受闷气。
夜渐浓,眼看快近子时。鸡已吃了一半,阿臾在软榻上熟睡去。苏衍将火炉挪近了些,又替她盖严实被子,才算放心。自己披上斗篷,蹑手蹑脚地去南湖水桥上透气。吹了会儿风后,实在受不住冷,将要回去,却远远的瞧见一个火影渐渐过来,走进了才发现,正是西楼。
只见他一件白袍加身,脖子上围着一圈棕色的狐狸毛,手里提灯笼,另一边拎着食盒。他抬高手臂,笑呵呵的说:“宫里分了晚宴的糕点,特地给你留了,想必饿了吧,赶紧吃。”
苏衍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地说:“刚和阿臾吃了鸡,眼下饱得紧,这不是来这儿散散步,透透气嘛。”
西楼尴尬地放下手臂,转念一想又道:“不如我再陪你喝两杯,陪你守岁!”
苏衍实在不愿他相陪,但见他这般热情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拒绝,只能干笑两声,说:“好是好,但是阿臾睡着了……”
“那便去我万朝房喝酒!”说罢,握起她的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