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担忧地看着玲珑塔,授课的时辰快到了,阿臾紧张的朝窗外望,催促道:“先生,时辰不早了,要不阿臾给你先拿过去?”
“你说,明知山有虎,还要不要去?”
“当然不去了!去送死么?”阿臾握着粉拳,义愤填膺道。
苏衍轻声笑了笑,“走吧。”
时值端午,若水那些大家族都在迎接节日,挂菖蒲、熏艾草、祭祀。长孙家的人于寅时便去了山上祖坟祭拜,返程已近晌午。长孙越脱离大部队便往束幽堂来,一路过来面色红润有光泽,春风得意,羡煞旁人。
孙子良趴在课桌上,一脸膜拜的将她瞧着,落入锦倌的眼中,却成了别有用意,不禁数落他:“到底是凤凰,一出现就成了中心,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果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你孙子良这么殷勤做甚,人家高高在上,早晚会是要飞上九天的人,你可别白浪费力气!”
这话硬生生让孙子良憋出了一股怒气:“可别像那些不怕死的人一样胡说,‘凤凰’哪能是我们平头老百姓能随便玩笑的?那可是象征着尊贵的皇室!再者说,长孙越可不是像你这样嫌贫爱富的小女人,她对我们可好着呢!”
“小白脸!”锦倌忍不住咒骂,“你除了看禁书,也就攀附权贵最为得心应手。”又一把将长孙越拉到自己身后,苦口婆心的规劝,“你可别被他带歪了,他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拿好处,关键时刻溜的比兔子还快!”
长孙越爆笑:“你们可真够好玩儿的,我不过来送个粽子,你们倒快打起来了!”
锦倌急道:“我说认真的!孙子良没个正经,歪心思最多!”
“我歪心思多,那也是用在正途,可不像你,整日想着怎么取悦言大将军。”
“你说谁取悦?”锦倌瞪大了两只眼睛,怒不可遏。
孙子良抱了抱拳,嘿嘿贱笑:“说的就是您,南宫小姐啊!”
锦倌拔了鞋子便扔了过去,孙子良貌似早就看穿了招数,当即躲过一劫。锦倌哪能罢手,立马脱了另一只又狠狠扔过去,一场大战即将开启。
可是这场战役却被扼杀在襁褓之中,只见歌弈剡潇洒而来,所有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这位歌二公子自从被罢职,鲜有露面机会,这次突然出现在此,一时间学堂如腊月寒风吹过,冷得打颤。恐惧之中,苏衍捧着玲珑塔堪堪到场,惊讶的看了看不怀好意的歌弈剡,胃里突然一阵翻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果然,端午节屈原跳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