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想在这日子里搞点纪念事情,只要是能让人记住着一天,不管什么好事坏事都算有纪念意义的,譬如歌弈剡!
苏衍对他规规矩矩的作揖,然后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而过,将玲珑塔选了个坐北朝南的位置安放妥当,便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好瞧见了长孙越也在。想到她已经离院,开始接手家里生意,怎么还有心思来这儿溜达,不禁询问:“听说你去山上祭拜了,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长孙越回道:“这不是刚祭拜完,来看看大家。没想到……歌二公子也来了。”
苏衍依旧没去理会门口的人,只是对众人道:“看见这座玲珑塔了吗?这可是陛下赐予束幽堂的镇堂之宝,有辟邪驱鬼之功效,想来能派上用场了。”
长孙越和锦倌面面相觑,苏先生这话里有话啊!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苏衍又道:“陛下赐宝物,自然不会无功赏赐,全因上月民间爆发饥荒,束幽堂出了不少力,于是赐了这座七层玲珑宝塔,想必大家对那次经历颇为深刻,对生老病死也多有感慨,应该能体会到什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茶艺只能陶冶情操,医术却能悬壶济世、造福世人,是以,咱们暂将茶艺放置一边,就先来敬仰下神农炎帝的毕生所学。”
苏先生说得澎湃激昂,丝毫无视在一旁冷脸旁观的那个人,大家却心神大乱,哪有心思学什么神农百草。
锦倌小声对身旁的长孙越道:“先生胆子够大,人家都找上门了,一定是因为狩猎的事,迁怒于先生了。”
长孙越偷偷看了眼歌弈剡,战战兢兢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仇?何况关我们先生什么事?要找找掌事大人去啊,他俩才有恩怨,这若水谁不知道!”
“天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可能…”锦倌转念想到,“因为掌事大人之前和咱们苏先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他才误会。”
长孙越不敢确定,只是提醒他随时注意歌弈剡的举动,一旦做出伤害先生的举动立马百米冲刺出去向隔壁学堂求救。
苏衍依旧冷静泰然,甚至同学生们玩笑起来,仿佛根本没瞧见那个歌家二公子。但没人知道,早在踏进学堂那一刻,苏衍的心里就无法安稳,时刻准备与他刀锋相见。
歌弈剡一直冷眼看着,终于开口:“苏先生,在下久仰大名,虽有过几面之缘,却不能好好的说上一番话,今日特来此,献上薄礼的同时,顺便旁听一堂课,看看传闻中的苏先生,是何等人才。”
苏衍心中预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