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助感,那是曾在大山迷路转悠了一天一夜也未曾有过的感觉。
“操!”于晓东心知肚明,张大爷已经是高龄的年龄,别说被车撞,就算是摔一下也是要不得的,人到古曦骨头都已经酥了,何况耄耋。
“谢谢你于哥。”
张云旱朝于晓东道了一声谢,随后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电梯。
“于队,他…”
“没事,张大爷平常出去工作,云旱就偷偷跑去山上去采野果来卖,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转头看向袁医生:“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走程序吧,我们过几天来取骨灰。”
说完头也不回扭头离开。
袁医生看着离去的两人暗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虽然医院没有义务帮助别人处理尸体和骨灰,但袁医生却并没有拒绝,毕竟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镇子医院离张云旱家里要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回到家时天色早已黑的彻底,弯到极致的月亮从西边缓缓升起。
回到家中的张云旱望着黑漆漆的房子倒不觉害怕,并未将灯点着,只是顺着记忆来的自己床前,与在医院时一样,蜷缩着身子。
这一刻他终于不用再抑制住眼泪,脸颊下的枕头瞬间被泪水淹湿,犹如瀑布一样,堵都堵不住。
哭的累了张云旱将藏在胸口处汗衫下的玉佩拿了出来,对着它发呆。
只有半截手掌大小的玉佩在漆黑的屋子里闪着茫茫蓝星,如同一颗摧残到极致的蓝宝石一样,里面装着天河水处处闪耀着白茫。
此刻却感觉身体一阵舒服,如同在三伏天灌了一大杯冰饮一般,如同跃进田间的小河畔里。
将悲痛之感轻轻抚平。
这一刻似乎爷爷就在自己身旁睡着,拿着芭蕉扇轻轻为自己扇弄着。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明了。
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锁上大门,临走时只是看了眼门口草垛的竹篮筐,这些工具已经没什么用了。
……
“张云旱!你说弃权就弃权你知道我在其他老师面前丢了多大面子吗?”
张云旱刚进教室没多久便被班主任拉进办公室训斥。
周围老师看着罗老师发火的模样不觉有些幸灾乐祸。
感觉到身后窃窃私语的讥讽,罗老师将这一切全部归功于张云旱身上。
“这一次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和他好好说一下你的情况,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