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样目无尊长的!”
看着班主任指着自己气得直喘大气张云旱一脸淡然:“那就叫家长吧,希望你能叫来,要是能叫来我给你磕头都行。”
说完径直离开,罗老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回味着张云旱的话他突然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云旱离去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张云旱预留的电话。
座位上的胡清远见张云旱回来后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听说你昨天直接弃权比赛了,将咱班主任气得不轻。”
“嗯。”张云旱随意回答。
见张云旱情绪并不高张胡清远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没了张老翁的日子云旱每天夜里都要抱着那块玉佩睡觉,每每做梦还能遇到爷爷的到来。
成天以锅里的硬馒头为食,他也无心做饭,反正什么到自己嘴里都是乏味如蜡。
一个人的日子过了四五天左右,于晓东的汽车停在麻镇中学门口。
关于张云旱的事情罗老师已经听说,可以说现在张云旱成了一个孤儿,关于当初被叫家长的事情也已闭口不谈。
“于哥。”张云旱望着于晓东高大宽阔的身影自觉上了车。
于晓东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答。
村里虽然有办白事的习俗但张云旱现在一无所有根本无力操办,所以于晓东做主一切从简。
望着躺在车座椅上的骨灰盒张云旱有些出神。
这辆公务车开过泥泞的乡村小路,来到大山脚下,望着面前四处绿茵的山顶张云旱指着一块空地。
“就埋在这吧。”
爷爷常说,山里的空气要比城里的空气好的多,风景也好,什么都好,他这一辈子哪没去过,唯独心心念念着大山的空气,现在他倒是与这山合为一体了。
挖好坑将张老翁的骨灰盒放在里面,将早已准备好的石碑搬下车,埋在土里。
呆呆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张云旱再次给张老翁磕了三个响头。
“于哥,我想上山上去走走。”
于晓东暗暗叹了口气:“去吧。”
独自一人踩在杂草纵生,石块遍地的陡坡之间,望着各式各样熟悉的花草树木不觉人生有些恍惚。
纵使身边鸟虫齐鸣也带不去一丝热闹。
望着张云旱逐渐远去的背影于晓东有些心疼。
此时一串手机铃声打破大山的谧静。
“喂,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