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叙旧归叙旧,差不多就行了。况且,人家媳妇都说了去洗漱,那就是准备睡觉的意思。合着,也该有脸色的起身告辞。
可是秋玲就是这般没眼色,反复念叨着当年两人的相遇情节,邵庭已经听得很不耐烦了。
在他看来,他与秋玲的相识,远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梦幻。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的平平无奇。
“秋玲,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看看三小只,不然等会儿阿黎又该担心了!”
邵庭终究还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秋玲只能悻悻然的起身告辞。
如果说之前他还未觉察到这个秋玲的别样心思,那么今晚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只不过,顾黎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的这个认知,这才让人沮丧。
眼下,送走这个秋玲也不是,不送走又怕她不消停,一时间骑虎难下,竟然有些心烦。
都怪那多嘴的荆山,害得他如此为难。
来到三小只的房间,二毛三毛一见他立刻开心的叫爹爹。大毛直接背对着他,好像是睡着了,并未出声。
唯有荆山是真的睡着了。在大通铺的最里面睡得那叫一个酣声阵阵。这也不能怪他,三小只正是活波跳动的年年纪,陪他们打闹一整晚,简直比抓捕个犯人还要劳累。
好不容易,大毛发话让两个弟弟睡觉消停了,他可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正做着香甜的美梦,鼻处却传来一阵阵脚臭味,还有呼吸不畅的阻碍。他拧着眉头不耐烦的睁开眼,一把丢掉了蒙在脸上的臭角袜,抬头看到了邵庭离开的背影。
三小只都老老实实的缩在各自的被窝里,离他最近的大毛一向沉稳,二毛三毛也不是喜欢恶作剧的人,难道是刚刚离开的老大?
他怎么得罪他了?
大毛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翻了个白眼,爹爹还真是幼稚!哼,为了娘亲,就不想叫你。
等顾黎回到房间时,地面铺着的被褥上已经躺着一个男子了。
她也没矫情,直接朝着床边走去。有床睡谁又愿意睡地上呢?·
这个月初八是个吉利的日子,顾黎老早和邵富贵敲定这天的辰时举行开业大典。
三宝坊的新招牌也已经准备妥当。蒙上红布高悬于堂前,准备同时揭幕。
她这几天也是如陀螺一般的转着,就算是同住一屋的邵庭,也经常是没机会说上两句话。
再说秋玲是被请来的,但说到底也就是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