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必一口菜一口粥的喂我。
陈青山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因为受重伤手脚不能动弹,被自己喂饭已经很难为情了,若再一口菜一口粥的喂,也确实不利落。就依他所言将菜倒进粥中。
在暗淡的烛火照耀下,他将勺子递到李宝郎嘴边说道:“赵先生不必怕烫,这粥在我端来的路上已经被风吹凉了些许。”
张宝郎也不婆妈,就这样被他喂着吃了起来。
没多久一碗粥就被吃完,陈青山收拾好碗筷准备出门洗碗。
张宝郎在这时喊住了他,“陈公子,见了你爷爷还请替我道声谢,下午时我本源法宝有些闹腾,使我头疼欲裂.....”
张宝郎有些犹豫,不知道剩下的该不该说,但还是紧接着说了。
“多谢他来到我屋旁,才使得法宝安生下来。”
是的,张宝郎因为神魂的缘故,吃完饭,刚被一股满足感包裹着的时候,才猛的想起下午那恐怖的一幕。
本来他正被法宝的躁动引动伤势痛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逐渐恢复的伤势也被牵连的有复发的趋势,而他,哪怕和法宝沟通的神念都调动不起来,就在这时那位老人正巧出现在窗外,读了一句诗。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一句完全不应景的诗,一句和法宝躁动完全没有关系的诗。
可即便如此自己的法宝就像是被责怪的“清风”一样立马乖巧的在体内安分起来,而此后自己就昏睡了过去。
正因如此平淡,正因风牛马不相及,张宝郎才能感受到那位老人的恐怖,因为他们在修行世界所处位置的高处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所看见的风景完全又是两个个世界的风景。
这种感觉就像是,虽然同处一个相同的位置去观察这个世界,有些人的视线只能看见身边的数里之中的事物,有些人已经开始用眼光打量着漫天星辰。而有些人已经站在被打量着的星辰之上,守望着无数星海。
张宝郎认为自己是开始打量着漫天星辰的人,而那位老人却已经开始守望那无数星海。
陈青山看见张宝郎让他代为道谢,也不觉得奇怪,他以为这是爷爷用药救他的事为此道谢。
陈青山点点头:“好的,赵先生,我会和爷爷说的,你躺在床上安心养伤吧,如果有事可以叫我或者叫我爷爷。”
张宝郎回了声,“好”。
陈青山转身出去,顺上把门带上,走向厨房。
“洗完碗,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