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僧人心内暗自摇头。许是自己学艺不精之故吧?
再者,贸然观之,不精不细不可妄言,自己又忘了师傅的教导之言了。
唉,师弟啊,为兄又为你犯戒了,你可一定要平安脱身啊。
“无妨,这便去吧,大师先请。”
水银颔首,错过僧人,行至马车前,扶着画眉的手臂,登车而入。
这僧人年纪如此之轻,观面之术已这般厉害了吗?
不过,她不怕。
相由心生。
只能确定大概范围,却无法言明具体的飘渺面相之说,她向来嗤之以鼻。
至于为何应他?
打司寇继昭的脸!
“嗳嗳嗳?”南宫宇一听东方姑娘居然被那僧人一请,竟就答应了,也顾不上琢磨这俩人的对话了,跳脚冲至马车车窗边就道:
“神医您……”
“世子请先回。嘱您母亲,按吾之前所言照做即可。三日后,民女会登府再诊。”
马车内,传出东方姑娘清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宇摸摸脑袋。
罢了,既然母亲那边,自己已经警告并叮嘱过,东方姑娘又敢再等三日,那么,想必症疾不危。自己便也跟着,去看看这场热闹好了。
他回身一指司寇继昭,就道:
“你刑狱不设案堂,你接了状纸,带着苦主和东方姑娘,要去哪儿审案?”
司寇继昭闻言,望向那个不学无术的混不吝、那满脸要看好戏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扔下一句:
“跟着!”
这厮白长那么好的一张脸了。真是上对不起君王,下辜负百姓。
混然不知已被骂的南宫宇,闻言乐颠颠地跳上马,就跟在东方姑娘的马车边。
而那僧人,也被画眉相邀,沿请至车夫身旁坐着了。
南宫宇看看自己的马,再看看那名年轻僧人,忽然有种,愿意跟对方换换的想法。
司寇继昭在马车内,摸着自己的脸。
这东方小姑娘,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自己当众强逼其下车露面,她就敢当众以有诊在身为拒。
转而又应了苦主,就是在表示,自己在她的眼里,还不如个行脚僧人。
之后更是对南宫宇明明白白地说出,三日后才去……
呵,小小女子。
司寇继昭摩挲着下巴,勾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