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重凉坐上出租的谢一崎一直搅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车子开出几百米,才恍然大悟怪叫一声。
吓得司机一个趔趄,差点因为急刹而翻车。
“挖槽阿凉,你江表哥不是看上非洲......梁徊风了吧?”
怎么看,江凛也不像是乐于助人的正人君子啊?那些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全是假象,别人看不出,他谢一崎还能看不出吗?
重凉听了,事不关己地重新闭目养神。
他只关心他姑妈,谢一崎的妈,重蕙兰医生最近的解剖录像谢一崎究竟有没有帮他搞到手?
其他的,爱咋地咋地。
月光与街灯斑驳交错的路面上,一道瘦小的身影飞快地穿梭在一片又一片黑影中。徊风气喘吁吁跑了十几分钟,终于赶上了看起来像是最后一班的公交。
她刚颠上车,将钢镚儿塞进投币口,只听见“咣当”两声,终于心满意足地往空位上走。
手臂无意间却挂到了什么?遇到一股神秘的拽力。
“你还有硬币吗?”
之前隐约觉得身后有人随着她的频率在奔跑,但是怎么会是江凛?梁徊风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可能人物,难道是追出来送她的?
默默在心里摇了摇头,梁徊风拒绝相信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如果说19班有谁对她最不友好,非江凛和谢一崎莫属。这种顽劣子弟,怎么可能突然善心大发。
察觉到梁徊风的不悦,江凛挫败地耸了耸肩,表情无奈的样子。
“我没有零钱,算我跟你借......好吗?”
或许是那微微上扬的“好吗”太温柔缱绻,在月色灯色交相辉映下少年英俊的容颜仿佛打了柔光,过分旖旎和美好,梁徊风入迷般点点头。
烦躁地撇开心头那点点异样,故作不情愿地掏出钱替他交费,临了,还不忘刻薄地提醒债务人。
“记得要还!”
因她“小气”的行径而低笑的少年,那掀唇的线条将半边脸颊上的酒窝勾勒得越发惑人。
别扭地别开眼,梁徊风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摆明了自己不愿意继续交谈的态度。
她的疏远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适,江凛极不在意地坐在离她并不近的某处阴影里......悄悄静静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她的侧颜:确实越来越白了。
虽然看不到身后那人究竟坐了哪里,但是梁徊风莫名总觉得他可能在看她。可是又不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