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去瞪他,她只盼着这车行得快些,再快些。
然而,这末班车似乎跟梁徊风较起了劲,越发缓慢,甚至走到某些大的站台还要刻意缓上几秒装几个穷途末客。
直到颠得梁徊风几乎昏昏欲睡,喇叭终于提示一高站到了。梁徊风立即打起精神,头也不回往学校方向跑去。
直到那抹瘦小的身影淹没在校园中,江凛才收回视线,从裤兜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林哥,来学校后门接一下我。”
挂了电话跟司机打了声招呼,毫无留恋跳下车,徒步往后校门方向漫步。
江家是在这附近没错,但是每逢周末江凛都是住外公家,江城东区,与一高几乎是穿城的距离。
月光下,少年双手插兜斜倚在一根粗壮的灯柱上,抬起头望着黑夜中那轮白得耀眼的明月,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裤兜里三四个硌手的钢镚儿被他揉捏翻转,好不快活。
翌日,大学城某处不起眼的铺子前,有一姿态婀娜的少女嚼着花卷,每咽下一口便啜一口豆浆,直到花卷吃完豆浆见底,几乎日上三竿,武馆的大门总算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陈琛徐徐打开。
“琛哥,早!”
抓了抓头顶乱糟糟的头发,陈琛正在抠眼屎,冷不丁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眯着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看去,这才发觉自己几分钟之前种种猥琐形象已经被新员工小妹看了个从头到尾。
说好的精英形象呢?说好的总裁气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