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常惹是非,荡检逾闲,闻椽部驾临,知己往日罪深,自缚请罪。”
藏氏,便是荀贞这次打算查办的那个作恶多端的豪强,系中兴功臣故左中郎将藏宫的后代族人。铫氏,也是功臣之后,乃故卫尉铫期之后裔。
荀贞闻得主簿之言,立车前,斥责他道:“藏氏族中子弟倚仗祖父之势,欺男霸,纵奴逞凶,隐匿亡命,无恶不作,岂是能用‘荡检逾闲’、‘惹是非’八字就可以轻描淡写带过的?”县主簿变色惊惧,垂手躬身,唯唯诺诺,不敢再言。
荀贞伸手拿戏志才递过来的案册,翻到郏县这一页,喝问自缚跪地的诸人:“藏尧可?”
一人答道:“民。”
“前年三月十五日,你知人略卖人而与贾。卖家姓田,你买的是汝南人黄某。可有此事?买回家后第二年,因为一些琐事,黄某惹怒了你,你将他痛打至死,又可有此事?”
这人惶恐不敢回答。
“你作恶甚多,我不给你一一念读了。,藏隆可?”
“、民。”
“去年五月初三日,你下乡收贷,借你钱的是黄岭乡刘某,他无钱还你,你就把他家的屋宅烧了。可有此事?”
此人亦恐惧不敢回答。
“藏歧可?”
“、人。”
“你族中子弟多为不法,唯你恶。三年前,你匿藏了一个贼杀人的凶犯,此人姓郑,现还你的家中,可有此事?前年,你又强娶人妻史氏,并把她的丈夫打了个半死,可有此事?只去年一年中,你就无故擅杀了三个奴婢,可有这些事?你蓄养剑客、死士,门下宾客横行县乡,无恶不作,乡人侧目,可有这些事?”
藏歧汗如雨下,叩头请罪。
荀贞不理他,转问剩下两人:“报上尔等姓名。”
一个答道:“下铫嘉。”一个答道:“下铫仁。”
荀贞道:“你两人犯下的恶也不少,别的我且不,只两事。铫嘉,你家自占隐匿家訾。铫仁,你门下宾客借你家之势,有市籍,却不入租税。可有此两事?”
场的郏县诸人,见他发指如神,大事皆知晓,无不惊骇。
铫嘉、铫仁连连磕头,道:“人知罪、知罪。”
荀贞缓和了下语气,道:“汝家乃功臣之后,世代簪缨,与寻常百姓家不同,行事应该越加谨慎才是,怎么反骄纵不法?中兴至今百六十年,昔日的功臣后代,因为违法骄恣而身死、乃至族灭的还少么?你们不为你们自己想想,难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