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沐浴,焚香向天诵读《孝经》,终乞来今春大雪!我如此爱民,百姓岂无回报?我想,他们绝不会不会起兵反乱,使我为难的。
“再则说了,波才、波连与张常侍家交好。他们若有反意,张常侍家又岂会与他们相交?,‘捕拿太平道渠帅’说来容易,本郡太平道信众遍布县乡,无缘无故地去拿他们的渠帅,钟功曹,你这是想平乱,还是想促民生乱啊?”
“下吏不敢。有一事,不知明府知否?”
“何事?”
钟繇凝重地说道:“下吏这几天一直都在忖思故北部督邮荀贞的上言。贞为人谨慎,不是个冒失的人,若无一定把握,他不会请明府捕拿波才、波连。因此,昨天下吏特地遣人去打听了一下波才、波连的动静,这才发现,他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家外出!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何处。”
文太守不以为意,说道:“这有甚奇怪的?元月里,正是走亲访友之时。出个远门,访个亲友也是很正常的嘛。”
“可。”
“钟功曹是想让本府下令,把凡在今月外出访友的郡人全都抓起来么?我倒无所谓,只怕郡府里的牢狱不够大啊。”文太守自以为说了句俏皮话,哈哈大笑。
郭图、王兰、韩亮陪笑。
钟繇还要再说,堂外一个小吏进来:“启禀明府,颍阴廷椽胡勉求见。”
“颍阴?廷椽?”
太守坐守一郡,乃是剖符之臣,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两千石的大吏,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一个小小的廷椽,品秩不过百石,类似这样的官,颍川没有二三百,也有一二百,凭什么求见太守?
主簿王兰见文太守不快,即呵斥这个小吏道:“今日府君升堂,郡府诸曹的曹椽都在等着府君召见。一个颍阴的廷椽掺什么乱?问他有什么事儿,打发去该去的曹院办理就是。”
小吏说道:“他说有关系到一郡安危的要事禀报。下吏问他是什么事儿,他又不肯说,只说奉了颍阴县令之命,此事只能当面禀与明府。”
“关系一郡安危?奉了颍阴县令之命,只能当面禀与明府?”颍阴,荀贞不就是颍阴人么?钟繇面色陡变,想道:“难道?。”立刻出言说道,“既是奉了颍阴县令之命,明府不妨一见。”
郭图虽然忌恨荀贞、荀彧,但他人很聪明,也敏感地从这句话里嗅到了一点不一般的味道,想道:“太守才刚坐堂,这个廷椽就来求见。他要么是昨天晚上到的,要么是赶了半夜的路刚到。不管是哪一个,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