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君又可记得那几个士人祈请府君办的几事中,有一件是恳请府君出面为之催讨贷钱么?”
“记得。”
荀贞怎会不记得?他对那个士人十分鄙夷,要换了他为是长沙太守,说不定就会找个由头把这个士人给收拾了。
桓阶笑道:“府君把此事交给了我去办,我一直不得闲,没能去办。今天,那个士人又来拜谒府君了,府君把我召了去,我本以为他是来催府君的,却不意他二话没说,却竟取出债券,当堂付之火盆,将之悉数焚之一炬了。”
桓阶不是“不得闲”,而是他也不以这个士人的作为为然,所以一直不肯去办这件事,却没想到,这个士人今天又来,不是为催孙坚,而是为烧债券。
荀贞闻之,颇是惊讶,笑道:“此必是文台以仁义治郡,故此人受到感化。”
桓阶摇了摇头,说道:“府君固是以仁义治郡,可这人焚烧债券却非是因府君之故。”
荀贞联想到他刚才说的“君之名动天下,今阶知矣”,心道:“不是因为文台,难道是因为我?若说是因为我,我到长沙后深居简出,未尝与外人见面,这人又怎会知我?”忽然想起那天那几个士人走时,有一个多次注目於自己,心中一动,想道,“莫不是当时被那人认了出来?”
一面之缘就被人认出,虽说机会不大,却也不是不可能,特别是对那些平时关心时事的人来说。要知道,荀贞的相貌现在可是悬遍了州郡县乡,只要是见过他相貌的,记性再好点,那么当面把他认出亦不奇怪,早前罗县的那个亭长不就是一眼就认出了荀贞么?
“不是因府君之故,又是因何故?”
“却是因君之故啊!”
荀贞笑道:“怎会是因我之故?”
“那天的几个士人中,有一人认出了君,不过他当时不敢确认,回去后,他专门找来了一份朝廷通捕君的文书,比较文书上的画像,越看越觉得像君,可又仍然不肯确定,於是他又暗暗打听,探听出府君与君实为故交,又探听出上月郡府来了一个贵客,说是府君昔年在汝南的故人,如是一来,他便确定了那天所见之人必是画像之人了,因之断定了君是何人!”
桓阶顿了顿,看了看荀贞的面色,复又说道:“不过,君无须担忧,这人虽认出了君,但却是绝不会向外泄露的,他今天也和那个烧债券的人一起来了。”
“他认出了我,和烧债券有何关系?”
“他断定了君是何人之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