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吴资出兵往援乘氏,我部可寻机截击之;倘使截击不能,则就沿济水而东,进逼乘氏以西,以呼应镇东将军,为镇东将军侧翼之游军。你建议我部西击冤句,这不是违背了明公的命令么?”
袁雄自有主意,说道:“咱们出发之前,又何曾会料到吴资这般胆怯,简直如个缩头乌龟?我部在济水南边,沿岸烧掠,那吴资却竟能忍看县人遭害,不来救助。他不过河来斗,我部如何能阻他遣兵去援乘氏?故是我以为,不如干脆去打冤句。
“冤句与定陶同在济水北岸,在定陶之西,两城相距,才八十里。我部在济水南岸,有济水相隔,吴资可以不作理会;但我部如攻冤句,吴资难道还会坐视不顾么?这样,阻他出兵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黄盖说道:“冤句西邻陈留,离陈留郡的济阳县不到二十里,离陈留郡的郡治陈留县不到百里。我部如果去打冤句,如你所言,吴资当然不会继续坐视不顾,但陈留张邈,恐怕也不会熟视无睹。一旦济阴兵从东、陈留兵从西,合力夹击我部,我且问你,如何应对?”
袁雄胸有成竹,说道:“明公现驻军扶乐,在陈留之南。张邈如敢出兵击我,正可利於明公进袭陈留。”
孙策问孙河、孔德,说道:“伯海、孔公,你二人觉得呢?”
伯海,是孙河的字。
孙河性忠直,讷言敏行,平时话不多,听了孙策的询问,他思索稍顷,答道:“先后经过刘公山、曹孟德的两次索兵,以及杨章之败,济阴郡中,现下兵马已然不多,且少精卒。这大概是吴资不敢渡河与我战的
主要缘故。既然济阴兵寡不精,而明公又在陈留以南,威胁陈留。那么,黄校尉所忧之我军可能会受到‘两面夹击’的局面,也许就不会出现。即便出现,敌如势大,以我部之精,也可从容转战。河以为,袁司马之议,似乎可行。”
孔德知道孙河是孙策最信任的人,所以没有急着开口,等孙河说完了他的意见,孔德也就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了,便大力支持孙河,说道:“黄校尉的忧虑不能说没有道理,但袁司马、孙君所言,以在下愚见,亦不为错。兵法无常,能随机应变者,是为名将。将军不妨可从袁司马、孙君之议。”
孙策早前被荀贞表为了骑都尉,骑都尉秩比二千石,虽非将军,较以同为比二千石的中郎将,位次也不如之,但毕竟与中郎将的品秩相同,因此孔德奉承他为“将军”。
孙策叫铺开地图,蹲在图前,细细观看,边看边想,心道:“吾师与曹孟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