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曹操话的人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曹昂说道:“恨袁公不听阿父良言!袁公若听阿父良言,肯多给阿父兵马,小小下邽,何至会至今未下!”
曹操说道:“本初其人,我深知也,他就是这个性子!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罢了,不说他了。贞之将与李、郭会战,李、郭必败无疑,如今,避免我与本初以后深陷窘境的机会就剩这最后一个了!圣上会不会允肯我的奏请是另一回事,咱们却是不能不做一试!”过了稍顷,又说道,“纵使圣上不允我之所请,至少咱们若能抢在贞之前头,先入长安,也算得了勤王的头一功,且若能与贞之东西夹击,斩获李、郭,此亦大功也。”
适才对王邑说的“两大功”之语,曹操不算欺哄王邑,只不过这是他两个目标中的下者。
曹昂见曹操正说话间,忽现痛楚,手抚上额头,慌忙近前,扶曹操坐下,问道:“阿父,头风犯了么?”
“取药来!”
曹昂赶紧和曹安民给曹操熬药。
待药熬好,曹昂亲手奉上。
曹操紧蹙眉头,闭着眼睛,一手撑头,一手接住碗,把药饮尽。
“阿父,这明日兵向长安?”
曹操说道:“我睡上一晚就无事了,明日兵向长安,不可改之!”
次日,曹操的头风稍有好转,留下了兵马一部,看守下邽,他与王邑率领主力近万人,绕下邽而过,沿渭水向西前行。
下邽守将和下邽城外李傕遣派的援兵主将,看到了曹操、王邑的兵马去向,然一则他们的兵马不多,二则,连日来的交战,曹操虽未能把下邽攻克,可却也是计谋多出,下邽守军与援军很是上了他几次当,吃了几回亏,担心这会不会是曹操又在用计,故是没敢追之,由他率部而去。
过了下邽,向西急行军一天多,到了高陵地界。
兵到此处,与长安城已经是隔渭水相望,相距长安只有五六十里地了。
高陵县中亦有凉州兵将驻扎,曹操命令多张旗帜,遣派疑兵,以惑高陵守将,同时遣出得力军吏,命细细探查这一带的渭水两岸渡口,寻找合适的渡水地段。
军吏络绎回报,回报的言辞基本相同,都是渭水两岸的渡口皆有敌军驻扎;渭北渡口的敌军俱是高陵县守军派驻的,渭南渡口的敌军是杨奉所部。
这些情报和曹操此前获知的无有变化。
正好王邑赶来与曹操相见。
曹操笑道:“文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