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探清楚,两岸渡口敌军的情况,与你我前所获悉的并无不同。今日我就派兵,夺占渭北渡口;渭南杨奉那里,我也即刻便写招降文书,你和我一起落个名。”
王邑应道:“好。”
招降文书写就,曹操署名在前,王邑落名在后。
一面遣韩暹渡水,给杨奉送此招降书;曹操一面调兵遣将,往攻渭北渡口。
渭北几个渡口的守军都不多,曹操很容易就打下了两个。搜集船只的军吏相继回报,这项任务进行得亦很顺利。却是直到等次日下午,还不见韩暹回来。
万事俱备,只差杨奉。
曹操望眼欲穿,又等到入夜,总算曹昂来报:“文掾回来了!”
“文掾?韩暹呢?”
“回阿父的话,未见。”
曹操纳闷,寻思稍顷,不得要领,令道:“叫文掾来见。”
不多时,一个军吏入到帐内。
这军吏姓文,便是曹操父子口中所说的“文掾”。韩暹去渭南渡口给杨奉送招降书时,他是随从之一。他哭丧着脸,拜倒在地,说道:“杨奉贼子!不肯降明公!还把下吏的头发剃了!”
曹操看时,见这吏头顶的发髻果是不见,秃了一大块,诧异说道:“居然不降?”
“他还骂骂咧咧的,辱骂明公!”
曹操问道:“你可向他指出,他今已是走投无路,李傕、郭汜若是获胜,回转来,定会取他性命;贞之如是获胜,也定不会放过於他,他除投从我外,别无可选?”
“下吏全都说了!他就是不降!”
“韩校尉呢?与你从韩校尉同往渭南的那几个军吏呢?”
文掾切齿痛恨,接着痛哭流涕,说道:“韩暹贼子!留在
了渭南!与下吏同往的数君,悉被杨奉杀了!要非一个叫徐晃的劝谏杨奉,说‘不斩来使’,下吏亦性命不保。”
曹操闻言,又惊又怒,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头角又在隐隐作痛,他按住额头,痛心疾首,说道:“枉我赤心推之,恩义结之,贼终是贼也!韩暹负我!韩暹负我!”
帐外一人进来,是闻讯来到的王邑。
问知了劝降不成,韩暹反又从杨奉,王邑忧色沉重,说道:“孟德,我军已至渭北,而未若公之所料,杨奉竟不肯降,这可怎么办?”
曹操忍住怒气,忙收回颜色,温声说道:“公勿忧!我尚有后手。”
“是了,你说过杨奉如不肯降,你还有别策。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