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赶上他预备将刘嗪悄悄地带进府里的时候将伯府给围上了,莫说是前门侧门,就连后院狗洞旁都有闽王亲兵看守。他原本还计划将刘嗪化妆一番,扮做小厮也好,甚至扮做召回的花姑娘也好,总归有法子让她去见一次云想容。
皇上来的旨意是务必达成任务。先前安排的产婆奶妈子都暴露了,恰好赶上霜琴这个蠢女人,他才脑筋一转来的这个主意。
他与霜琴计划着如何散布谣言,先刺激云想容。又计划明儿就趁着沈奕昀不在府中时候带着她进来,要是能刺激的云想容当场流了孩子才好。他才能安全。
想不到,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闽王那个莽夫横插一杠。
接不进霜琴,少了一个在云想容跟前唱念做打的人,刺激的作用就会减弱,根本达不到目的。
还有人说闽王与沈默存决裂了,围了伯府不知几时就翻脸,或许他可以将此事禀给皇上
白莫离如此想着,又等了两日,闽王的人还不退去,他又实行不了计划,急的头发都快白了。
他焦急时,又有人比他还要急。
刘嗪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手中蜀绣的丝帕已被她拧成了麻花,心下焦灼的如同掏了出来放在热油里烹。
她住在这里已经三夜两日了。沈默存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见她?
周围伺候的人倒是伺候的周全,只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太多,着实让金枝玉叶的她大为光火。
侍卫和两个粗使婆子就更加过分,她要出去,都被他们阻拦下来。她堂堂郡主,信了那狡猾老头的话,以为要搬进伯府与沈默存朝夕相处,只要找好了借口就可以平息此事,往后还不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想不到她被软禁,沈默存对她不闻不问。母妃又以为她去沈家了。程妈妈平日泼辣,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就跟软绵的猫儿似的不吭声任人欺负,连个信儿都送不出去。
她的心悬着,不知沈默存会怎么样,他是在生她的气。
“你们这群狗奴才,到底什么意思!去叫沈默存来!”
刘嗪实在憋闷不住,甩手重重的扔了帕子泄愤。可轻飘飘的丝帕只随着她的力道在半空打了个旋儿,随后飘落在铺设整齐的青砖地上。
下人们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刘嗪快疯了:“你们是傻还是聋子?本郡主吩咐的,你们胆敢不从!”
饶是刘嗪如何叫嚣,无论侍卫还是丫鬟和婆子都保持缄默。他们遵楮天青的吩咐,只要刘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