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让其他女使看紧她,若是敢跑,腿给打折。
合着做苦力,谢梵梵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无奈势单力薄被一众人等强行摁住,眼见自己被迫签下的卖身契在被人攥着愈行愈远。
料想到日后悲惨的命运,鸡鸣则起,三更入睡,还要忍受婆子们的各种欺压盘剥,暗无天日。
行到水穷处,不奋力一搏岂能坐以待毙,之前赚的银子还带在身上,全用来打通门路,什么院里的跑腿,婢女杂役的吩咐,她干的比谁都勤,连周管家那个势利眼对她也是赞许有加。
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夜,凭着三脚猫功夫成功找到绝佳逃逸路径,二话不说轻功走起,被人一把拽落。
“院里的花草干瘦的紧,既然这般不老实,不如做了花肥也能为明年府里添上几分颜色”蔡攸高高在上抿了口清茶,斜睨着座下之人。
谢梵梵忍无可忍,不及众人反应,双手已经支在桌子上愤怒的瞪着,毫无惧色陈言“我知之前多有得罪,可你这般草菅人命,动不动就想杀人,与禽兽何异”
“大胆!”身旁的侍卫厉声呵斥。
蔡攸抬了抬手“无妨,让她说下去”
“我先前确有不妥,可是你们这些权贵草菅人命,在慈幼局丧尽天良为非作歹,连个十二岁的孩子也不放过。这些天该还的我也还了,任劳任怨我也做到了,但你一直这般得理不饶人还不时以命相挟,未免太过分了吧!”谢梵梵一通火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感觉神清气爽,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来个干脆利落,省的整天提心吊胆。
座上之人倒是古水无波,放下茶盏“那你可知蜚短流长亦如刀剑,名节二字对于士子,闺秀几乎胜过生命,你以为只是戏谑一番,并无恶意,又可曾想过若这些东西流于行市,那些不谙世事的姑娘们如何自处,若我也是普通人家,并无权势,是否只能任你胡闹累及声名”
蔡攸字字珠玑,言之凿凿,谢梵梵刚有点底气倾刻间荡然无存。
“你说有人在慈幼局为虎作伥,我会让人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季群见他如此义正言辞,与平日里的做派大相径庭。
谢梵梵一时也纳闷,恶名昭著的蔡攸怎么会在意平民的死活,出乎意料。
直到她被人带回去,季群才凑到跟前“那这些冒犯您的人怎么处置?”
“胆敢编排朝廷重臣,肆意捏造你觉得是什么下场?”他眉眼一横,看的季群心里打鼓。
这才是蔡攸,汴京的活阎王,什么时候在意过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