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太君知道了这事。
不过老太君住的蓬莱斋一直靠后,消息传得晚,等知道的时候,秦朝露已经走了。
老太君大发雷霆,不仅撤换了当值的所有护卫,还派映月给夜流怀传话,“若是今后,阿露再有事找老身,你再善做主张推拒出去,那你也别回来了,给我一块滚!”
映月一字一句按原话传给夜流怀。
夜流怀闻言,笔尖微微一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又埋头继续书写,写完了将手上的字迹托映月转交给老太君,“烦请祖母想办法转交给她。”
老太君捧着那几张纸,双手颤颤,又气又心疼,“仲谦这孩子,太执着了!
夜家的仇不能报啊!”除非……
老太君叹了口气,抬头望天,手哆嗦着擦拭眼角。
……
“小姐,您没事吧?”朝华按着时辰来叫她家小姐起床,却没想到她家小姐竟早早的梳洗干净,端坐铜镜前,静静看书。
朝华觉得小姐是不是大受刺激后,疯了?
“小姐,您有事可一定要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秦朝露看她那样,忍不住想笑,“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您上次”失恋的时候也是这样,白天看着好好的,晚上突然就疯了。
朝华担心她还来第二次。
但这会秦朝露不会再发疯了。
都已经说开了。
夜流怀不是不要她,只是他要报仇,怕连累她。而她不能阻止他报仇,便只能默默的让自己活好,只要她活着他便开心。
所以,她决定好好活着。
“朝华,你起太晚了,我都快赶不上入职时辰了。往后早点起,我出去吃了。”秦朝露站起身,拍拍朝华的肩膀,笑着走了出去。
朝华目瞪口呆!
秦朝露走出门后,仓皇躲进深巷里,背抵着墙,深吸口气才压下难掩的,闷闷的,复杂的情绪,捂着肚子满脸平静地走出去。
深巷上方,某处宅子内,一道视线默默地转看过去,眼睁睁地看着那渺小的人影,痛苦地捂着肚子,一会弯腰一会挺直,眉心微微拢起,心疼得厉害。
“让让,让让!”一辆马车自秦朝露身后驶来。
同行的其他路人纷纷让开。
秦朝露捂着肚子,走的慢。
那马车却丝毫没有减速,车夫还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