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袅袅走来,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她们走到门口,四下看了一眼,便一闪身迅速迈进门来,大门随即在她们身后落了锁。
平四向鹿宁躬身一揖,低声说道:「少帮主,衙役们已被迷倒。沿途的囚犯也都被我用迷烟迷晕,没有一个时辰,他们是不会醒的。平阳侯父子因为是皇亲国戚,所以被单独关押在最里面的牢房。在那里直接动手,不管他们叫得多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
鹿宁点点头,一抬手,低声道:「甚好,前面带路吧。」
平四带着二人七扭八拐的,走到最里面一间单独的牢房。牢房中的父子因为迷烟已然熟睡,平四轻手轻脚地打开锁链,撑着铁门让鹿宁和寒烟进去。
鹿宁指着昏睡不醒的父子二人,向寒烟问道:「你可看清了,这对父子就是屠杀你们全村百姓的罪魁祸首?」
寒烟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们二人这副嘴脸!」
鹿宁轻轻一挥手,平四走过去将二人捆个结实,随即抬来一桶冰凉的水,朝着二人兜头浇下。
平阳侯虽醒了,可毕竟已年过七旬,***让他神志不清,只坐在一旁打哆嗦。张亨是个武夫,这一盆水兜头浇下,他猛地惊醒,粗喘着气晃了晃头,很快就恢复了意识。
他圆撑着双目,一个一个扫过面前三人,目光最后落在鹿宁的身上,顿时血灌瞳仁,呲牙骂道:「是你?」
鹿宁冷眸睥睨着他,森然道:「听说张统领出狱后,第一个便要找我来寻仇。我这个人识趣,不劳你费神便主动来了。」
语毕,她又拉过一旁的寒烟,漫不经心地讥讽道:「哦对了,张统领不是一直想找到她吗?我也好心地帮你带来了!」
鹿宁一脸的讥诮和阴阳怪气的嘲讽,让张亨恨得牙痒痒,他一怒之下猛地要扑过去,才赫然发现自己已大绑起来,任凭他如何奋力挣扎,也挣脱不开。
一番挣扎过后,他瞋目裂眦地瞪着鹿宁愤愤道:「***!果然是你藏匿了这个女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阴我?看我出狱后如何弄死你!」
鹿宁眼睛闪过一抹趣味,幽幽笑道:「张统领,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难道你看不清眼下形势吗?我敢闯入牢房来见你,就没想让你活着走出去!」
张嘶声喊道:「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不是翊王那个混蛋?」
鹿宁脸一沉,眼锋冰冷,轻嘲道:「像你们这种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