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兼得古人孤高魂魄,实属难得,其他如吴昌硕、齐白石、徐悲鸿、陆抑非、李苦禅等也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终究还不是离本源最近的人!”梅谱道。
“父亲见多识广,分析得透彻,那咱们高祖在什么位置?”梅比问道。
“你高祖属于另类,三分之一传统文人画血统,有三分之一西画血统,还有三分之一则是他自身率性血统,山水、花鸟、人物、油画、意像漫画等啥都能画啥都敢画,按他正经时说法就是画什么或者用什么来画只是表现手法,关键看你要表达什么思想,或者换句话就是看用什么画来表达他思想最合适,他就用什么来画。不正经时他说自己是个另类,《我就是一个愣类》这本画册你应该看到过吧,就画他这种不正经!他其实内心是很孤傲、很叛逆的,敢于入俗且勇于自嘲,敢置自身于死地,鞭挞自己,孤高自傲,渴望被认可,但在当时怎么有可能?绝大部分艺术工作者投奔体制成美术家了,哪些个不愿迎合的分成几类,一类走得远远的自娱自乐成了当世清高者,另一部分干脆走到对立面回过头来大骂,成了精日分子,剩下来的既不愿走远也不愿被招安的,就是你高祖这样的四不像,下场自然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一生寡淡无奈。好歹他现在出名了,否则得抑郁到从坟地里钻出来”父亲笑道。
“老爸分析得太对了,他在当时的确是没任何地位,无人欣赏!”梅比道。
“那倒也不完全是,你高祖当时虽然落寞无助,但还是有些拥趸的,只是相对来说比较少而已。应该说当时的人们初次接触到他的作品还是满看好的,但了解到高祖没有艺术家国字头标配后就走了,无论是中书协会员、中美协会员,还是西泠印社社员,高祖都不愿迎合成为其中任何一种。如果说艺术家是产品,那么高祖就是个三无产品,他甚至连个省级会员都不是,怎么能让粉丝们信服呢?所以十个欣赏的人里,至少八个都选择放弃了。还留下两个算是铁杆粉丝,其中一个算是带亲带故,不会出钱收藏他的作品,还有一个算是真正喜欢的,因为作品的直白、诙谐、戏谑、苦乐真的触动到了他的内心,能被高祖触动内心的一定是和高祖一样被社会挫败到伤痕累累的人,往往也没什么财力,即便非常喜欢高祖作品也只能象征性的买上几件,高祖没有卖画上的收益,生活上自然更困顿了,艺术前行动力一方面会停滞不前,另一方面则会逼着他另辟蹊径,他的超前幻画作品就是这样搞出来的,谁能料到这些作品在两百年后风靡世界?!”梅谱接着说道。
或许高祖自己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