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处,用手拼命刨着,最后把大黑卧在坑里,然后掩埋。闭眼小声祈祷后才缓缓起身,继而一步一回头的离去。
她在心里默念:“别了,大黑;别了,我的子墨……”想到就着目前事件的阵仗,断定自己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轻易脱身的。
但与子墨下周的初次约会,该咋办?
想到会失约,猜测子墨找不到了自己会有多么难过焦虑……她内心绞痛起,手掌努力贴在了胸口试图令自己平静。
这一来去就是半个小时,老执法者等待有些不耐烦,好容易看到他们回来且平安无事,最后将越走越近的桃花妹,一把手推上车。
肩膀处的洁白,顿时落下了一枚挂了尘土的掌印。她倚在像通铺一样的座位上,大家不分男女的拥挤着,而且都衣衫不整。只有桃花妹在这群人里与众不同,白皙的皮肤,衣衫整齐,一袭杏色铅笔裙,左侧处开衩,一巴掌长,适度分寸彰显小腿的弧度。上身白色衬衣,系着艳丽条纹的蝴蝶结,和脑后的蝴蝶网相映成趣。还有鬓边那枚桃花,秾艳里更增添几多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此刻头部很疼,捋了一下过去,很沮丧。
随着车体摇晃着启动,半车女的都拼命哀嚎和哭泣。思前想后的桃花妹觉得很累,便小憩,但依然还念念不忘为大黑祈祷。
出了村,执法车一溜烟儿,奔驰在乡镇公路。
正于马路上飞驰,忽见远处尘土飞扬,似大片乌云在做着迅猛漂移。只见后面一群家狗野狗都在追逐车子,领头的那只最为威武,身形矫健如奔腾的猎豹。
“队长,不好了,怎么后面一群疯狗?”
“定是刚那条黑狗,死前给喊来的吧?”
队长皱了皱眉,“到局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千万不能停车。”司机听后果断一踩油门,车子于白杨树下的柏油路上快马加鞭,风驰电掣。
但是一条健壮如大黑的狗,最先跑在前面,它比大黑不同的是,脑门上有块白毛。白毛不知该如何截下桃花妹,只好拼命撕咬轮胎,还有几只在前面的大狗、也模仿它的样子争相撕咬。
桃花妹早已被惊醒,一看玻璃窗外,是大黑的同伴又来索命,她的内心豁然,但只是一闪,略微想想后果,便又哽咽黯然。
桃花妹随车的摇晃颠簸,手扶住了疼痛的胸口,喃喃低语:“大黑,这又是何苦呢?那次在冰河之上救我性命,恩情已还。可今个你为我不顾生死,还拉来野狗帮,这次亏欠的,又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