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而又真诚。
“不不,那怎么行?”泥鳅猛然抬起头,颧骨处泛起了酱紫。
“怕啥,你这样吃久了身体会垮的,每天工地活那么累。”泥鳅闻言,虽沉默,但内心却是无限感激,而且他相信二喜所说。
因为工地上的,谁都知大喜身为包工头,是二喜的亲大哥,所以,在泥鳅的眼里,二喜虽是个老光棍,但却言而有信。
下午,工地上,他们光着黝黑的脊背,搅砂子拌灰,还有码砖砌墙往高空吊水泥桶的,高空的人一桶一桶将水泥缓缓灌注……
转眼又到饭点。
二喜来到简易棚,见赵泥鳅端着大碗,米饭上依然是噶头片。二喜招呼着负责食堂伙食的木匠媳妇,“多盛一勺荤菜。”木匠媳妇是个中年女人,面对包工头亲弟弟的要求赶紧笑着,麻利给多盛了一份荤菜,满满在饭盒盖上顶着。
只见他左手端着铝饭盒,右手将牛肉土豆霸气递过来:“嗨,你的!”
赵泥鳅一见慌了,赶紧起身端过饭盒盖。
香味儿这么近飘翻涌来,忍不住喉结动了动,咽了几口唾沫。但他立马就回过了神,向二喜连连鞠躬。以后的日子,赵泥鳅时常接受二喜的照顾,于是便逐渐熟络,话语也就自然多起来。
高楼盖起来一半,转眼也到了立冬时节。一个饭后,赵泥鳅忽然趴在他的耳边,压着嗓音说,“喜子哥,我有个表妹,今年17岁,个高人漂亮,我想介绍给你当媳妇,你看中不?”
“啊?太小了吧?”虽如此说,但二喜的面色立刻红润到鼻头。
又过一个月,街上飘起雪花,工地也该休假了,每个民工都因分到工钱而欣喜若狂。
“喜子哥,那件事哈,我给老家捎信了,反正她娘不反对,你怎么样?这次要不要跟我回趟遥家寨,去相亲?”
啊?真是喜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