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摊位。
那个摊位,是个矮墩墩老板,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俯身。梦遥因为生过好几次娃子,避免不了下垂严重。他竟隔很远,还能够透过毛衣的脖颈处看到那摇晃的半丰满,然后不停擦着嘴角流出来的大哈喇子。
可梦遥却浑然不知,依然俯身认真实在挑选布料,过去总看《大众电影》杂志,参考明星,便有极好的审美。
可现在?她有些懊恼。
多年与时尚脱钩,面对这些匹不成型的各式布料,心里还真没底。虽然家里也有缝纫机,但这么多年,她只会扎鞋垫和改裤脚,别的真无力去做。要么大肚子,要么被辱骂被殴打浑身疼痛,就那样了,还要起早贪黑去洗衣做饭喂鸡干农活。
又换四五家,最终还是没有中意的。梦遥正在打量蓝色的布料,想做一条裤子,可还有黑色的对比,于是完全不清楚是要黑,还是要蓝。
正犹豫间。
没想到,二喜的脸上早已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伴随电闪雷鸣,翻涌积蓄久了后。
他终于突然翻脸暴怒。
从怀里,猛然疯狂掏出来一沓钱,五十的十块的五块的“呼啦”一下子,统统甩在梦遥的头脸上。所有的红绿蓝纸币顺她的头顶,面颊,肩膀身体衣服处四散滑落,随风飘零……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
“莫非那不是真钱?要不怎么那么糟蹋?”
“不是真钱是什么?”
“莫非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啥节才用的玩意?”
“啊?快走吧,这女的好惨,真可怜,那男的真是缺德阴损!”
“要不再看会儿?”
“不,你越看,那二货男的越耍威风,无耻无知浅薄的男的就是那个德行。咱们不能给恶人站脚助威,给那可怜无辜女人增添羞辱和负担,咱们不能帮倒忙,快走吧。”
这一群人瞬间离去。
二喜不顾大家的窃窃私语,他似乎早已打她上瘾,耍横嚣张成习惯,整日里都是张口四马提手丁。
“买买买,你给老子赶紧滚回去,一分钱也不给你妈了八子花,这分明是溜老子玩儿呢啊!”二喜越骂越来气,上去就是一脚,蹬在梦遥硬挺的臀部上,衣服上顿时印上了鞋底纹路。
梦遥伫立在那里不敢动,怕因为拍打尘土会惹来更深一轮的攻击。于是她双腿瑟瑟发抖,而且泪痕未消,一双美目依然闪动细碎的泪芒……随二喜又蹬几脚,她踉跄几步站稳后,竟然感觉有些温热的液体,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