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吧。”
纪柯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需要我再说明白一点吗？我们穿越的这本小说里，原本是没有你这个角色的！”
【系统，你的存在能暴露吗？】
【随便，我都无所谓的，你死了我才会离去，别人与我无关。】
听到系统的答复，祝满心中更加放松。
而一旁的纪柯就没那么好受了，他本就面临崩溃，又遭遇了祝满的爱答不理，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啊，你快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又怎么样？”
听不到答案，纪柯抓耳挠腮，听到答案，纪柯心情复杂。
“我的任务失败，甚至是皇上说的梦，都是你干的？”
祝满笑得邪恶，语气颇为骄傲：“那是自然。”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计划？难道你也有系统？不，难道你穿越进了以我为主角的书？”
祝满有些诧异，这傻子还真能误打误撞猜出真相。
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纪柯是主角。
与其让他有了希望跟郁承苍打擂台，不如让他从一开始就看不到未来。
“我是穿书了，但你不是主角，主角郁承苍，你只是一个谋朝篡位的奸臣！”
纪柯果然大受打击。
他往后踉跄几步。
“什…什么？我怎么会是奸臣，我未来应该坐上龙椅才对！”
“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我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你不要骗我！”
祝满斜倚在粗大的树干上，悠然闲适，与纪柯的急躁紧张形成鲜明对比。
“大哥，就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个时代，我才愿意跟你出来，毕竟原书中没有你把我喊出来的剧情。”
“这么跟你说吧，读者做了小说最坏角色榜，你排第一。”
纪柯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形，瘫坐在地。
“怎么会？我怎么会变成奸臣，我明明有…”
“称王系统是吧？我知道，最后你的称王系统因为没把你扶植成皇上，直接被上面销毁了。”
“而你，有系统的时候，虽然是奸臣，但旁人无法动你。系统走了，你受千刀万剐之刑，最后留着一口气沉塘。”
纪柯发出尖锐的爆鸣。
“不可能，系统怎么会舍弃我？只要我有积分，系统绝对不会舍弃我！”
祝满努嘴，不在乎道：
“那你问问系统呗，不管你们信不信，但我已经给你们提过醒了，再执迷不悟，必死无疑。”
纪柯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祝满一秒，在心底与系统交流。
【系统，我再问你一遍，只要我有积分，你就不能脱离我，对吧？】
「对啊，怎么了？」
【所以祝满说的话都是错的？】
「祝满说了什么话？你没把我唤醒之前，我看不到外界情况，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祝满说你没把我扶植成皇帝，就会被上层系统销毁。】
称王系统不说话了。
纪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祝满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我从未对外透露，就算对你也没说过。」
【你丫的还真是这样？】
纪柯原本对祝满知道自己的结局这事只是半信半疑，但系统这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祝满从纪柯闭上眼睛开始就密切关注，看他像调色盘一样变化的脸色，就知道他有极大的可能相信自己的话。
“祝满，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在哪一步失败的？”
在纪柯希冀的眼神中，祝满打破了他的希望。
“纪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的任务是维护郁承苍。”
“你活了，我就得死，换位思考，你也会作出我这样的选择。”
“啊！”
纪柯猛烈地喊一嗓子，双目赤红，周边无人，他面色染上狠意。
双手撑地站起，一步一步朝着祝满逼近。
“我劝你，别动我，我死了会回到原来的社会，但你不能。”
“你会被郁承苍杀死，剁成肉泥，撒向塘中，造福水底小动物。”
说着说着，祝满嘿嘿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将人逼到绝境的反派。
其实，祝满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临危不惧，她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昏睡喷雾。
「啊啊啊啊！不可以杀掉祝满，你刚才说她知道我被销毁的事情，她知道主系统！」
称王系统在纪柯脑海中狂叫，纪柯果断转身。
【我没想杀了她，我就想跟她比狠，要是能威胁她跟我们站在一边，那就更好了。】
「不不不，能知道主系统的不是一般人，她身上肯定有最新一批系统！」
【她身上怎么可能有系统呢？从没见过她有正常的地方。】
祝满听到这俩的对话，差点就要破防了。
她的确有系统啊，但只是个没用的小卖部系统。
当然不能让她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毕竟，她都是在深夜里问系统买小零食吃。
“祝满，你有系统吗？”
“没有。”
“不信。”
“爱信不信。”
纪柯无奈了。
突然知道自己在小说中没成功坐上皇位，现在还有一个祝满拦路，知道他所有的计划。
他好像很快就要死了。
“皇上知道吗？”
他不死心，还是想活。
如果皇上不知道，他可以下血本让祝满瞒下这个秘密。
“知道。”
纪柯彻底没希望了。
四肢平摊，面朝白云。
“要不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省得还要看我蹦跶那么久，最后再杀我。”
“皇上不想让你死，他想要你带着系统为他效力。”
纪柯突然来了精神，半坐起身。
“皇上能容得下我？”
忽然，他又瘫回去。
“算了，皇上不杀我，系统也要摧毁我，我做不成皇上就要死。”
这的确是个问题。
祝满闭目沉思，实则与系统交流。
【你应该就是称王系统口中的新一批系统吧？】
【对啊，我之前是宠妃攻略系统，因为完不成任务就被改成小卖部系统了，但纪柯的系统不一样，它完不成任务会被销毁。】
【为什么？】
【因为我有关系，主系统是我爹。】
祝满：……
【你在你爹面前有话语权吗？能让纪柯的系统不被销毁吗？只要称王系统不出幺蛾子，纪柯闹不出什么事，我的任务就能很快完成。】
【如果它愿意做我的附属系统就可以，附属系统给我一半控制权，相当于半个我，我爹不会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