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传开来。
凤娘轻笑道:“愚家东主王协之,尊翁是太子少傅、丹阳尹。”
杨安玄心中一震,阴友齐提点他注意的京中大人物就有这位丹阳尹王雅。
王雅新近被天子命为太子少傅,风头比尚书左仆射王珣还要强劲,没想到这盛花居是他的儿子所开。王协之,官拜黄门侍郎,是王雅的次子。
端茶呷了一口,清香可口,杨安玄赞了声,“好茶”。
王协之捋着胡须,略带傲意地道:“杨公子的名声愚有所耳闻,《小窗幽句》淡泊清雅,愚甚喜欢。杨公子来京城是要入国子学吧。”
“正是。”
王协之满是深意地笑道:“杨公子本被定为上中品,会稽王以你年少需读书养性为由降为上下品。会稽王可是一言九鼎,杨公子在国子学可要谨言慎行啊。”
看似好意提醒,话语中却带着威迫之意。
凤娘娇笑道:“东主,今夜盛花居齐唱送别曲,足见杨公子是了不起才俊,东主向来好才,何不相助一二。”
王协之自恃地抚须道:“家父官拜太子少傅,深得天子信重,若是家父能为杨公子说上几句,会稽王倒是不好再针对杨公子了。”
凤娘倚到杨安玄身边,玉手轻推杨安玄的胳膊,媚声道:“杨公子,此乃天大的好事,还不谢过王东主。”
杨安玄心中冷笑,王协之以势压人无非是看中自己今夜所做的送别曲,估计想让自己做盛花居的词臣。
放下手中茶,杨安玄微笑道:“说来这五净心茶,杨某倒是第二次喝了。”
王协之满脸不屑地笑道:“杨公子,休要大言欺人,这五净心茶是慧远大师亲手摘明前茶所制,成茶不过十余日,通过驿站送入京中,你从何处喝过?”
“王侍郎有所不知。杨某得郗刺史引见,前来建康途中到东林寺拜见慧远大师,蒙大师不弃以此茶招待。”杨安玄平静地道。
王协之眼睛一眯,思忖着杨安玄的话是真是假。
杨安玄挽起长袖,露出左手腕上的佛珠,笑道:“大师收愚为俗家弟子,并将随身的佛珠相赠,据大师讲这串佛珠还是道安大师当年赠予他的。”
“哦”,王协之吃了一惊,若杨安玄是慧远大师的弟子,自己还真不能逼迫了。
王协之笑道:“王某信道亦崇佛,杨公子有慧远大师所赠的佛宝,王某想瞻仰瞻仰。”
杨安玄褪下佛珠递给凤娘,凤娘先冲佛珠合十拜了拜,这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