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若有所失的莫名感觉,他真想追上去把那小娘留下来,甚至不惜用强,可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心底的欲望。
说到底,陈豨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视贤下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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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仓令衙署外,小娘和东伯正催马缓缓而行。
东伯边走边问道:“公主,您说这个陈豨会开仓放粮吗?”
“不知道,这个陈豨虽然素有贤名,我却看不透他。”小娘摇了摇头,又幽幽说道,“不过,我能替魏地百姓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东伯肃容说道:“公主,你若真是为了大魏百姓着想,就该登高一呼,召集魏地豪强世族,替大魏复国!”
小娘再次摇头,叹道:“东伯,陈豨说的对,现在已经没有大魏了,既便召集魏地豪强世族,既便复国成功,也不过是徒惹刀兵而已,这只会给魏地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说此一顿,小娘又道,“还有,东伯,今后别再叫我公主了,亡国之女,何敢妄称公主?东伯,从今往后,你还是叫我无央吧。”
“这”东伯惶然道,“老奴岂敢。”
小娘又叹了口气,神情凄婉地说道:“父王**时,我还只有十岁,什么都不懂,是你把我从火海里救了出来,要不是东伯你,我只怕早就被烧死了,后来,你又教我识字,又教我学习百家之长,东伯,你就是我的长辈,我就是你的孙女儿,好吗?”
“公主哪。”东伯也动了感情,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要不是先王,老奴早在幼时就已经饿死道左了,老奴曾经对天盟誓,永世效忠大魏,永世护卫王室子弟,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呀,公主你再这么说,老奴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小娘再没有多说,夜空下,只有一声幽幽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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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中,项庄正跟尉缭、武涉商议夺取敖仓之策。
敖仓乃秦始皇所建,尉缭曾是故秦太尉,也曾几次巡视敖仓,对那里的地形是相当之了解,敖仓修在敖山之上,四周环以城廓,城墙高五丈有余,墙下又是陡坡,净高甚至超过十丈,若要强攻,则必然会死伤惨重!
更糟的是,敖仓城内有多少守军也是不知!
三人正苦思无计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来,急回头看时,只见公孙遂已经大步走进了崖洞,旋即向着项庄作揖见礼,然后喘息着说道:“禀上将军,小人带人连夜刺探了敖山的情形,结果发现敖山下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