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周开国以来,进去那里的有几人出来了?侥幸出来的,那也无有前途可言了。构陷当朝太子视同谋逆,便是父皇开恩留他一条性命,他出来后,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他啊,已是个废人了。”
“是太子殿下高兴得太早了。”周令仪不以为然道,“仅凭一人之言说他构陷太子,就能坐实他的罪名了?”
“你懂什么?”李继却是信心满满,“父皇想坐实谁的罪名,便是没有一人证供,那也是能坐实的。”
“太子殿下忘了,桓王有一个惯会寻根究底的岳父。”周令仪提醒他,“而他这位岳父魏侍郎,恰是父皇当前最为重用的。太子殿下怎知,父皇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
听了,李继也不由得寻思起来。
“况且,”周令仪接着道:“有人要置父皇于死地,殿下和桓王父皇他都是信得过的,那这欲图谋害父皇的便另有他人。”
“无论是何人,父皇都是要将他揪查出来的。”
“殿下又怎知,这欲图谋害父皇之人准备的一张大网,不是为殿下罗织的?”周令仪微眯眼目,轻挑了一下眉,“臣妾可听说,魏侍郎查到了许多线索,种种迹象,指的尽是太子殿下您。”
李继心头一惊,想到东宫一手扶持的周庆耀,不免又后怕起来。
“为了撇清干系,殿下当有所作为才是啊。”周令仪细细地引导他,“别人能织网,殿下亦能为桓王织一张网。”
“二皇子已死,桓王弑父之罪名坐实,太子这储君之位,方是坐住了啊。”
“你要我罗织是老四谋害父皇的罪证?”李继看着她很有些吃惊和意外,“你要置老四于死地?”
看着她奸诈的样子,他突然笑了起来,“你们周家人的心肠,怎么一个比一个歹毒啊?”
“不,不对。”他突然又不相信周令仪的话,“你为何要置老四于死地?你不是对他余情未了,怎又盼着他死了?”
“殿下慎言!”周令仪辩驳道,“臣妾何曾对他余情未了?从来都是殿下冤枉臣妾罢了!臣妾心里,只有殿下,自然不希望殿下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你心里只有我?”太子李继好笑道,“这冠冕堂皇的话本殿自是不信的。当然,你不希望本殿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本殿信!因为你,一心想的都是要当未来的皇后。”
“所以……”周令仪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只满目阴毒道:“让他去死吧!也免得殿下您时常拿他来羞辱臣妾……臣妾也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