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这儿些年要不是您惠老爷关照,我家哪儿能过成今天这儿个样啊。”
惠相东笑道:“老五哥,你说这儿话可就言重了,一会儿得罚你多喝几杯。你上山打猎,我爱就吃这儿口,咱老哥俩是我买你卖,我情你愿,公平交易,何来的关照一说啊?有时是我可能多给你几个钱,可你送上门的野味还比别人的都新鲜呢?再说,咱们老哥俩不还是好朋友嘛?什么多点儿少点儿的。”
项五哥道:“惠老爷,我这儿可不敢当。您说要罚我酒,这儿没问题,您大喜的日子,您就是不罚,我也要多喝几杯呢。”
惠相东抓过项五哥的手臂道:“怎么就不敢当,我说你能当,你就能当。那咱就一言为定了,你只管放开了喝,喝多了就住在我这儿,咱老哥俩也好说些贴己话。明山、明海,还不赶快把你五大爷请进去。”
项五哥忙摆手拦住,回手从身后两个年轻人手中接过几颗老山参及几只野兔山鸡递过来道:“惠老爷,实在不好意思,您新婚大喜,我也实在没什么像样的分子礼好送,就只有这儿点儿新鲜的山货野味,您就笑纳了吧。”
惠相东道:“老五哥啊老五哥,你说你跟我咋还这么外道呢?只要你项五哥肯来,我惠某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还带什么分子礼呀?既然带了,我也不能驳你项五哥的情面不是,那我就收下了。明山、明海,赶快都接过来吧。”
惠明山、惠明海上前接了。项五哥一把拽过左侧年轻人道:“虎子,你这儿孩子,咋还在一旁愣着呢?还不赶快过来见过惠老爷?”
那虎子上前一步,颇为腼腆地抱拳一揖道:“惠老爷。”
惠相东听得名字耳熟,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却丝毫没有印象,可脸上依旧一副惊喜神情道:“虎子?五哥,你说他是虎子?”
项五哥笑道:“可不是虎子。”
惠相东上前抓住虎子的双手哈哈大笑道:“几年不见,虎子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我记得那年你领他来我这儿,虎子还是个吊着两桶鼻涕的毛孩子。一晃都该娶媳妇了,你要不说,我真是不敢认了。”又指另个年轻人问道:“这儿位是……?”
项五哥道:“他呀,是我的徒弟王才。惠老爷新婚大喜,我是特意领他小哥俩来府上见见世面的。也顺便让他们来认认门,让他小哥俩和府上的两位少爷见见面,以后惠老爷和少爷们再要有什么吩咐,也就不用我一个老头子再来回地跑了。”
王才赶忙抢上前一步,一揖到地道:“惠老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