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离开了鱼府,便满脸都漾着春意盎然。这教跟着他的小厮瞧见了,是拦也拦不住,挡也挡不急,而从鱼府会东宫的路上,恰又须得穿过整个东街市,走上这么一遭,但凡是留了个心眼的,便能瞧出太子是因为鱼姑娘的事才乐得很呢。
太子前脚方踏进了东宫的院门,院门外其实便已然传得热闹非凡,那小厮待进了院儿里,才满面愁云的对太子说:“殿下,您也是太不仔细了,您如此毫不掩饰对鱼姑娘的宠爱,倒教别人瞧见了,可又要有闲话。”
“他们愿意传,便让他们传去,疼爱心上人有什么错儿,若他们觉得本太子是拈花惹草的浪子,只别听了去,影响自己的心情,本太子自认勤政为民,不怕他们说。”
“。。。”那小厮被噎的无言以对,便只点头哈腰的告退了。
太子自己坐在堂上,想着方才在鱼府的场景,不禁得,嘴角微微弯起,直甜进了心里。
东街市上的一间酒馆,店小二拽住了说书人的袍袖,笑得满脸通红,趴在他耳朵边密语了几句,说书人本是吃酒吃的醉醺醺,眼神迷离,却突然眼睛圆睁,显出了兴奋不已,点头如捣蒜,这便揣着激动走上了台子。
一敲醒木,好戏开场。
“各位官爷,夫人,您请细听小人分说,包您满意,话不多说,打板就唱。”
这说书人“啪”的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摇摇晃晃的开唱了。
“话说这当朝的太子爷啊,貌若潘安,才比子建,遥想当年龙舟节,太子殿下回眸一笑,不知是醉了多少姑娘的心呐。可这位太子爷却是不以为意,这许多人啊都念他是不解风情,还曾传说太子爷是有那断袖之癖,可哪知,咱们太子爷啊,侠骨柔肠难过美人关,痴情暗许,早就瞧上了相府嫡女啊。”
二敲惊堂木,众看官惊错。
“这相府嫡姑娘啊,端的是人间极品的美貌,论是哪位公子瞧了,都是挪不开眼的,就因为这般,宰相大人才藏住了这位嫡姑娘,当是很少带她出门,至此到现在都有许多人尚未一睹她的绝美之姿。要说也是缘分使然呐,这嫡姑娘有日起,便披了长面纱兜出了门,走到那江边儿去散散心,却与一公子于江边萍水相逢,要说本也无事,但这嫡姑娘偏又掉了娟子,这位公子便做君子,弯腰替她拾了起来,哪知嫡姑娘道谢之际,微风吹起纱兜,惊鸿一瞥,这位公子爷便自此一情难分。”
三拍抚尺,堂下静寂。
“这昆仑痴儿啊,便是我们才高八斗的太子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