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抠了抠手指。
好吧,她不是西陵人,也不怎么关心西陵是否会越来越昌盛。
“仙师,您何不像是找府尹要卷宗一般,直接命人将那徐贲提来问话?”
“你确定?”
那深邃睿智的眼,似乎已经洞察一切。
是啊,若真是可以直接提审早就做了,毕竟案件已结。而且,就算徐贲是真凶,他也不会说实话啊。
白露叹了口气,认命地双手举过头顶,“好啦,小女坦白。是小女不喜欢蹲墙头。”
左丘止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问:“为何?”
“......害怕。太高了......”白露有些糯糯地说。
隔日夜里,客栈内。
白露翘着小脚,一边美滋滋地磕着瓜子,一边欣赏着着窗外的月色。
哎呀呀,清风明月下,瓜子陪着茶,真是惬意啊。
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堂堂西陵国师大人能任她驱使。
清冷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瞬时间左脸上如水泡般凹凸不平的疤痕也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或许是身子已然大好,又难得清闲。不一会儿的功夫,白露就枕着胳膊睡着了。直到天刚蒙蒙亮时,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才将她唤醒。
白露从一堆瓜子皮中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仙师您回来啦。”
左丘止抖了抖身上的水气,轻嗯了声。
“咦,您怎么湿答答的?昨夜下雨了?”
白露伸着脖子朝窗外看去,只见黑蒙蒙的天幕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看着街道上的一滩滩的水洼,她知道这雨怕是下了好一会儿了。
“下雨了您怎么不先回来?”
左丘止清清淡淡地说:“他是你唯一怀疑的人。”
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让白露蓦地怔住,心中有股暖流划过。
好半晌后,她才好气又好笑地问:“就因为这个,仙师淋了一夜的雨?”
“不妨事。”
睫毛微微抖动,“那您可有什么收获?”
左丘止掸着水汽的手一顿,“没有。”
她就知道。
白露问:“明日还去蹲墙角吗?”语气中少了平日的疏远和戒备。
左丘止思考了一霎,说:“也可。”
“可什么可。”白露忍不住小声回怼。
左丘止愣了愣,他着实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到她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