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席霄又习惯性地凑到了白露身边。“桂花,你昨夜做什么去了,怎么弄得浑身湿答答的?”
想起昨夜的事情,白露不自觉地又开始双脸发烫。她眼神闪躲地说:“抓鱼。”
“抓鱼?你怎么不叫上我啊?”席霄说。
“席小郎赶车太过劳累,很早就睡了。”
“也是,我确实劳累。那鱼呢,你抓到了吗?”
“没有。”
席霄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道:“下次还是叫着我陪你吧。”
白露不吭声。
“听到了没有啊,小桂花儿。诶,你去哪儿啊?”
白露说:“我去看看溶月醒了没有。”
没走两步,她又听到衡弥询问的声音:“福纸,你昨夜怎的跑湖里去了?”
“抓鱼。”
“鱼嘞?”
“跑了。”
“......那你的身手可退步了啊,回头儿若是跟那道老头儿说,他怕是要没脸咯。”
“咦?这是什么?”
“葫芦。”
“是啊,老夫分明把葫芦交给那个毁了容的小娃娃了,怎么会在你这里?还空了?”
白露一阵心虚,连忙加快了脚下步伐。
这时衡弥也发现了她,喊道:“诶,小娃娃,你过来。”
白露佯装没有听到,掀开车帘就赶忙地钻了进去。
溶月还没有醒来,昨日渗出的血也变成了黑褐色。她倚靠在哪里,长了胎记的小脸看起来又恐怖又可怜。
白露掏出帕子,用水壶里的水浸湿后,仔细地帮溶月擦起了血迹。
虽然她之前猜测这美人面是溶月自己服用下去的,但是她不能确定溶月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能确定,溶月是否就存了栽赃陷害给她的心思。
还有,关于溶月擅长的戏法,以及她的爹是否和八年前甄㲸狸猫换太子有关,都要一一弄清。
总之,在弄明白这一切之前,溶月不能死。
白露刚掀开车帘,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左丘止,她下车的动作一顿,不太自然地唤了声:“仙师,您在等白露?”
“嗯。”
“有什么事吗?”
左丘止说:“昨夜,你为何要跑?”
白露想到了他会提起昨夜湖边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犹豫再三后,咬着牙说:“小女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