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葵面下的笑容一僵,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那是一个身型欣长高挑,着蟹壳青交领长袍地男子。他地葵面也是青黑色,看着神秘又沉稳。
小贩说:“公子不信可自行来验一验。”
那三号男子却说:“阁下不如看看我那册子最后一页,最后一个灯谜的谜题,鄙人多写了一个谜底在那里。”
小贩依言翻过手中地纸:万点旌旗影重重——邡和。.。。。。防。
小贩笑道:“哈哈,公子说地极是,是小人看少了。”
说罢,他又举了举怀中那满满当当地龙泉窑花觚,道:“恭喜三号公子获得咱们这轮灯谜谜题的魁首。”
那男子伸手从摊主的花觚里捡出了自己那银丝绕就而成的木兰花,道:“其他的簪花便不必了。你这谜题太过简单,鄙人也不过是无聊手痒而已。”
好狂妄的口气.
说完,他便潇洒地转身与两名仆从走出了人群。
摊主也是第一次遇到来过花市的人赢了彩头却还不要的,真不知道是图什么。
摊主又看向白露,道:“这位公子,那现下您就成为咱们这轮比赛的第一名了。”
什么意思?别人不要的才轮到她?说得怎么像是施舍、白捡一般?
白露袍子一撩,大步上前,接过摊主手中的花觚中就将里面的簪花倒在自己了的怀里。为了以防掉落,她还不忘用袍子前侧小心翼翼地兜好。
然后,喜滋滋地跑到左丘止身侧邀功道:“仙师,赢了。”
左丘止黛青色围帽下的长眉微微一挑,“本座还以为施主是个有骨气的人。”
“一般有骨气的人活得最苦,死得最快。小女啊,还是俗气些好。”
左丘止唇角微勾,“甚是有理。”
白露从众簪花中翻出那个属于她的雪青绢花戴在头上,说:“不过仙师,您说刚刚那位三号的男子是谁家的小郎,竟如此倨傲?”
“席家。”
白露一惊。
“您认识他?”
“不认识。”左丘止说,“不过他腰间的玉佩倒是有些眼熟。”
“难道也是八卦玉佩?”
“没错。”
白露说:“那就是席家人没错了。”而席家,除了出事的席淮安,这番年纪的就只有那位逼迫长卿与姑娘们签署切结书的席行舟了。
可是,之前在姑藏听席三娘的说法,她的兄弟无一不是个无所作为的庸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