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兰道:“大姐比谁都强,就算是我爹,也远不及她。你若遇上她,切莫要小心行事。”
郑恒舟道:“世间竟有如此之人,我真想会会她。”
南宫兰鼓起脸颊,不知是吃醋,还是担忧,怒道:“这可不是说笑,你要是被抓到,肯定会出事。更何况,你还是郑家之人,你应晓得我们两家渊源才是。”
郑恒舟道:“也是,既然你这般关心我,那便作罢。”
南宫兰抿唇,别过头去,道:“你可别往脸上贴金,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因你对我有恩,况且还没给你银子。”
郑恒舟露出狡猾之色,捉弄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
南宫兰俏脸生晕,撇了撇嘴,道:“你可别乱说。”
郑恒舟道:“瞧你精神奕奕,看来毒素完全祛除了。你在这养伤,我去找木头帮你支上,省得你足踝越发肿胀,可就难看了。”
南宫兰依依不舍,垂下螓首,温婉道:“快去快回。”郑恒舟沉默不语,点头一笑,便往树林前去。南宫兰望着背影,想起方才之事,不禁满脸通红。这次不光红晕抹颈,连耳根子都发烫了。
戌时,朱雀镖局灯火通明,大院里传来吆喝声。数十名镖师,打着赤膊,面对木人桩敲打拍击。镖局内错综复杂,厢房百间,跨院数十个,若无人引路,初来甫到必然迷失。
两年间,郑恒舟悄然来此,已不下百次,多是为了偷酒喝。今晚,他又溜入后院厨房,偷了壶美酒。他卧在梁柱,俯瞰下方镖师练武。
过不多时,南宫兰从前院走出。她穿着褚红缎裳,头上插了根兰花发饰,举步往西院移去。西院是女子寝房,男子勿入,虽说郑恒舟轻功了得,也自认非正人君子,但若非不得已,也不轻易闯入。这次,他之所以潜入,无非是来讨银子。郑恒舟告诫自己,拿完银子便走人,绝不多留,避免节外生枝。
待到南宫兰入院进房,他趁其尚未更衣之际,翻窗跃入。南宫兰一惊,登时抽出手中长剑,弹指间,郑恒舟身形如电,飞快掠至身旁,按住剑鞘。南宫兰抬起美眸,瞧见来人是郑恒舟,这才宽心。
南宫兰抿唇,不悦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郑恒舟摸了摸鼻子,叹道:“有些对不住了,我只是来拿钱。”
南宫兰瞧他正经八百,丝毫无轻薄之意,原是脸寒如冰,倏变笑靥如花。她嫣然一笑,叮咛道:“要是让大姐发现你,你便惨了。”她转身去衣柜旁,拉出下层抽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