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明日,一起押解回长安”县尉,一甩衣袖,走了。
当天,五人被关进县衙的大牢。昨天没进大牢,不是他们幸运,而是人数太多,一个小小的县衙牢房可装不下几十人。现在好了,剩下五人,一起塞进一间牢房,至于是不是有点挤,就不是老爷们考虑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天,五个解差,一人扛着一根水火棍,腰挎朴刀,带着一堆的竹简,绢布书写的文书,押解十余人,这十多人,包括前几天甄选出来的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出发了。再也没有人哭天喊地的了,不是想明白了,就是被说服了,反正,都安安静静的,十分的配合和驯服。有几个愣头青还嚷嚷着,被错认了,才好,可以享受太子的待遇,风光大葬。
刘据也是安安静静,表面上,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急躁,这几天的经历,超出他当储君三十多年的综合,性格和韧性已经磨炼得比较成熟了。现在回想起来,以一个太子、储君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然身份,被一个小小的江充折磨的欲仙欲死,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小三说的对,连一个小小的家奴都驾驭不住,如何驾驭大汉的万里江山。我都快不惑之年,见识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垂髫童儿,我真是白活了。
看看身边的俩儿子,宝儿的情绪好多了,就是一直不言不语,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用再往他嘴里塞草根、树枝了。小三也不言不语,神情却像一个成年人,一路走来,从没听他说声累,精神也很好,没有疲累的样子,难道真的他就与众不同吗?天选之子,到底有什么使命,他真的会是我们眼中的神吗?回到长安,我到底能不能被指认出来呢?俩孩子一直在宫中长大,外人,甚至外臣见到的都不多,被认出的可能性不大。小三还好说,他姑姑不是说他有保命的武器吗,他姑姑应该不会撒谎。宝儿,可怜的宝儿,愿天可怜见,让他平安的生活下去吧,就这么傻吃、傻喝的,没有烦恼的活着,也挺好。
进儿!进儿,进儿,你还好吗?刘据突然心口绞痛起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极其狰狞难看,呼吸紧促,两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
“不好了,有人发羊癫疯了!”人群一阵混乱。
俩公差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有这方面的经验,马上从路边的树上折一根树枝,强行撬开患者的嘴,把树枝塞了进去,并把患者拖到树下阴凉的地方。另一个大声招呼大家原地休息。过来一盏茶的时间,患者终于慢慢停止了抽搐,可汗水却把全身的衣衫浸透了。
小三跪坐在父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