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冷啊……”同知说罢,身旁的下人给他套上了件毛皮袄。
江都的天气开始风和日暖了,前几天最为严厉的严寒挥散了它最为猛烈的攻势。这仿佛是对文忠心境的最好诠释。
他今天刚接到消息,封大绅推荐陈同袍任扬州同知,这并不重要;可紧接着,同知告病,准备退还乡梓了。知府挽留不住,就将他的官服官帽留在署内,以待接任。
果不其然,今日即选了陈同袍补老同知之职,命其择日来都。事情利索得处理干净了,唯独过楚子在仪征害病,托文忠帮着照顾好染坊。这倒不算大事,料过员外年富力强,害病养个几天便好。
他回到赌坊,看徐工匠从屋里钻出来,被几个汉子拉扯,眼看拳头腿脚就要上去。
“干什么?不准如此无礼!”文忠霹雳似的断喝,把那些汉子唬住了。
“你们说十天就回去,这都几天了?家中老小岂不盼死!”徐工匠委屈地叹息。
“你可以回去了,”文忠与他那期待的眼神对视,“正好迎接你们的新县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