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解开了男子的腰带,扯开了他的衣襟,围观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子的胸口有些发青,一个拇指大的鼓包,不停地在胸口那一块游走,看起来极为诡异。
言心抬眼找到了刚刚大声说自己也可以去修仙的少女,冷冷地问她:“你现在还觉得你能修仙吗?”
那少女羞红了脸,咬了咬嘴唇,终是受不住一群人的目光,低头离开了。
“唐师兄,你在吗?”
言心一边为担架上的男子查看着症状,一边联系唐一鸣。
“我就在广场,师妹有何吩咐?”
“盯着刚刚那个少女,最好是跟着她,看她去了哪里,跟哪些人接触。”
“好。”唐一鸣正愁没有事做,随即尾随那少女而去。
言心检查完之后,知道是男子身上的蛊虫未死,可能又被黑衣人的组织唤醒了,必须得把蛊虫给弄出来才行。
“这位姐姐,你可信得过我?”
那女子不停点头:“信得过,信得过。”
言心向她说明:“我要先在他胸口划一道口子,再用灵力将里面的蛊虫引出来杀死,这过程会让大哥多些苦。”
女子强忍着眼泪说:“只要能救回他一条命就行,之前也没少受苦。”
言心点了点头,在男子胸口凝指一划,切开了一个一寸长的口子,鲜血开始慢慢往外渗,那只虫子也往旁边移去。
言心凝出一丝木系灵力封在伤口处,那虫子往这边打了个转,却又停着不动了。
言心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增加了更多灵力,从伤口慢慢往里渗透,想要引着那虫子来吸食。
没想到那虫子却往更远的地方快速爬去,引来男子一阵痛呼。
那女子也差点喊起来,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惊扰到言心。
林青在一旁观察后,对言心说:“它好像很害怕木系灵力。”
言心有些发愁:“可是我现在身上只有木系灵力。”
说完,她就想起了自己带走的聚灵阵,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直接绕着只虫子在它周围划开了五个口子,心中与聚灵阵作着交流,调动着聚灵阵中的灵力。
五条不同颜色的灵力细带从她的右手飘了出来,覆盖到了五个伤口上。
那虫子在胸口转了一会儿,最终受不住金系灵力的吸引,吞噬着灵力,慢慢从伤口处爬了出来。、
言心拿出早已备好的瓷瓶,将它关了进去。
身下男子长舒了一口气,仍是闭眼不醒。
“仙子,这虫子都出来了,他怎么还不醒啊?”
女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言心先用木系灵力将他的伤口复原,心中有感,尝试着输了一些金系灵力到他的身体里去。
果然,男子的经脉对于金系灵力格外接纳。
言心心中一喜,引导着灵力游走于他的全身经脉,发现他的经脉已经被拓得极宽,居于胸口处的灵脉也相当大。
这居然是一个修仙的好苗子,只是目前看来,他跟自己一样,只能修习一种灵力。
在灵力的不断滋养下,那男人渐渐转醒,睁开了眼睛。
言心收回了灵力,问他:“你感觉如何?”
女子伸手就要去扶他起来,没想到他自己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惹来众人一片惊呼。
“多谢仙子再造之恩。”他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看不出半点不适。
言心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问他:“我刚刚探你灵脉,发现你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你现在可愿进无尽门修仙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儿,一脸的为难。
“仙子,他不修仙会如何?”
言心不确定地说:“他体内经脉被拓得极宽,如果没有灵气进去滋养,怕是会有些体虚之症,我也不能确定。”
那女子毫不犹豫地说:“那修,必须修。”
男子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我去修仙了你怎么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
言心看他们在那里拉扯了半天,不由转过头去看林青,与他相视一笑。
“行了,你们不必如此,我们还要在这无尽城中待上很长的时间,你可以先过来先学基本的吸纳灵气。”
“如此甚好,多谢仙子。”
言心看向他,想起了之前跟他一样被打通了经脉的其他三人。
“那三个和你情况一样的人,你认不认识?能不能把他们也找来?”
“认识,认识,我这就去找他们来。”
这夫妻二人急冲冲地走了,言心对着围观的一群人说:“大家也看到了,凡人修仙并非易事,凶险万分。”
“如若今天没有无尽门的弟子在场,刚刚那对小夫妻怕已是天人永隔了。”
“大家如若再发现有类似的单子纸条,请一定不要信以为真,当速速报告城主府才是。”
“知道了。”
“仙子说得有理啊。”
“刚刚那人被抬来的时候真是吓人啊。”
“凡人就是凡人,修仙者就是修仙者,这是上天立下的规矩,可不能乱了。”
……
言心听着他们纷纷感叹,心中的石头放下去一些,但此事仍是要禀明城主的,不能总是被那群黑衣人牵着鼻子走。
林青看出她心中所想,对着她点了点头。
二人早早就收拾了桌子,回了城主府,想要找程松年仔细商讨这件事。
程松年依然是在书房处理政务,最近程杰帮他做了不少外出巡查的事情,让他有时间静下心来完善城中的一些政令。
听到言心在外求见,他直接让她进了书房,头都没抬。
“言心你来啦,刚好,看看我这新修改的政令如何?”
程松年现在对言心是一万个满意,她心中的丘壑,是个大才,他还想让言心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呢。
“禀城主,城中又有大事发生,特来禀报。”
程松年这才抬起头了,一眼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林青。
“这位是?”
言心羞涩一笑说:“他是林青,已经与我结下生死之契。”
程松年看了他们额心相似的印迹,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的儿子没戏了。
但他毕竟不是程杰那个二头青,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对着林青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的大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