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将今天上午百姓们反映的事情进行了禀告,并呈上了一张单子,这是之前有人拿给她看的。
程松年展开单子一看,气得脸色铁青。
单子上写着修仙的种种好处,凡人修仙的可能性,字里行间极尽煽动之能事,很难有人看了不心动。
单子的最后写着:若想改变命运,在自家门口系上黑色面条即可。
他啪地一声将单子拍到了桌子上,怒喝了一声:“岂有此理!”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之前是偷偷摸摸地将人掳走,现在却敢大张旗鼓地宣扬了。真是贼心不死!”
言心等他发泄完情绪才说:“当务之急是加强巡查,看看是否有人挂出了黑色面条,也需要多多向城中百姓讲明这骗局。”
林青在一旁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群黑衣人的老巢或者幕后主使,不然会后患无穷。”
程松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以为之前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事情就了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林青说得对,黑衣人的老巢不被找到破坏掉,或者幕后主使不被揪出来杀死,这种事情便永远没有了结的那一天。
他又想到了程杰,自己再这几年就该放手让儿子接替城主之位了,总不能留下个没收拾好的烂摊子。
“此事非同小可,事关修仙伦常,而且凭我城中之力也解决不了,我先禀告给大仙师,再作定夺吧。”
言心有些着急:“城主,这事可等不得。”
程松年沉思片刻说:“城中府兵先进行排查,其他的,等大仙师定夺。”
言心不情不愿地走了,林青在一旁安慰着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先做自己能做的。”
“也只能如此了。”
言心转头便去找了宗媛,她想要汇聚起所有能用起来的力量。
宗媛一听此事,也是心中骇然,那群人如此明目张胆,定是有了倚仗。
“言心,去把你几个师姐就叫来,我们一起商讨出个章程出来。”
言心依言找来了安苒她们,修仙者的大义开始在几人心中激荡。
“我虽未教导你们很多,亦以你们为荣。如今我们居于无尽城中,自当身先士卒,为无尽城出一份力。”
“我与城主坐镇城中,教导安抚民众,你们则需外出查探黑衣人下落。”
“只是探查黑衣人并非易事,而且此事凶险,你们需两两结伴而行,彼此间有个照顾。”
“是!”四名弟子齐声回答,坚定有力,无一人退缩。
宗媛看向自己的四个弟子,她们个个眼神坚毅,已经做好了准备,心中十分欣慰。
“既如此,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午饭后便出发吧。”
言心收拾东西时,林青站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林青想了半天,仍是说不出自己不能再以人形陪在她身边的话。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
言心一笑:“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去,不还有你嘛。而且还有一个师姐和我一起,聚灵阵也在身上,完全不用担心。”
林青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一会儿午饭我得多吃点,最好再打包一些干粮,虽然修仙后不怎么需要吃东西了,但总觉得有点食物在身上会安心一些。”
林青预感得到此次外出定会麻烦重重,有些不舍地拉过言心,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真想你哪儿都不去,我们就待在一个小地方,每日做些闲散琐事就好。”
言心没有感受到他的伤感,打趣着回了一句:“朝看彩霞暮看云吗?”
“等这件事情彻底了结了,我们回无尽门,就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了。”
可外面有人急急来找,让她连午饭也没吃上。
城主府外站着好些人,言心一眼就看到了上午的那个男子。
他见了言心就赶紧迎上来,指着站在最前面的三个男人给她看。
“仙子,就是这几人,他们这两天也出现了一些不适,但没有我之前严重。”
言心问:“那其他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们是在报告情况的,他们都收到了那张单子。”
言心将这群人全都带回了城主府,叫林青将那些报告的人带去见城主,自己则开始为那三名男子取虫。
下午就要出发,她的时间有些紧迫,便没有像上午那样去试探,直接调出聚灵阵中的五系灵力吸引蛊虫。
三名男子体内的蛊虫都被取了出来,让言心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也是单系灵力,而且都不相同。
难道是那群黑衣人研究出了更高级的炼人方法?
那三名男子一直都是清醒的,亲眼看到了言心救治他们的过程,心中极为震撼。
“仙子,不知你是否收徒?我等愿拜你为师,随你学习修炼之法。”
言心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追着当师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同意!”林青带着之前那群人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走到言心面前,看向那三名男子的眼光十分不善。
“你们这般年纪了,求着言心一个小姑娘收徒,有何居心?”
那几人面面相觑,大呼冤枉。
“这位仙君,我等绝无恶意,只是想跟着这位仙子修仙罢了。”
林青冷哼一声问道:“何以为证?”
那几人没想到这位仙君如此强势,皆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言心打起了圆场:“我未曾想过要收徒,你们要跟着我学习,也不必拜我为师。”
“可是,可是没有师徒之谊,我们如何好意思一直跟着您学习呢?”
林青冷眼看着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你们若是真心感谢言心,想要一直跟随在她身侧学习,不如与她立下主仆之契,这样亦可证明你等真心。”
“林青,不可胡言。”
言心急忙喝止他,这几人皆已成家立室,如何与自己立主仆之契。
那几个没想到林青会提出这样的方法,彼此间看来看去,没了主意。
其中一人怯怯地问:“这主仆之契是何意?是要我等卖身为奴吗?”